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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更加晕了,方年年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天旋地转。但也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头晕眼花。痛苦地挣扎,换来的只有沉默,对方根本就不把她挣扎的力量放在眼里。
嘴巴发不出声音。
方年年张口喊过好几次,只有嘶哑的啊啊啊啊传出来,没有别的。
哑药。
这是她第一个反应。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已经失去了对它的计算。
方年年忽然感觉自己停了下来,感受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不动了,身下是柔软的被子,从麻袋的缝隙里传来了浓郁的味道,就像是一头扎进了栀子花花丛,香是香,但太浓太厚了,熏得本来就头晕脑胀的她更加恶心。
身体里还残留着颠簸的眩晕,方年年软在床上半天没有动,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不知道是昏迷的还是太累了。
等醒过来,屋内漆黑一片。
方年年眨眨眼,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坐得太快,脑袋狠狠地晃荡了一下,眼冒金星。
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她安静地观察四周,太黑了,眼睛看不见,她就手摸。
一张柔软的大床,床上是干爽的被子,走下来,碰得到桌椅,墙上挂着画轴……房间的样子在大海中呈现出大致的轮廓,是个很普通的闺秀卧房。
找到了门的位置,方年年推开。
吱嘎——
房门应该很少被开启,门轴钝了,打开时发出悠长的声音。
外面也黑,但天上有明月,就说今天是个好天气,白天有晴空、晚上便有明月,可惜是下弦月,月光微弱,照出来的地方很是有限。
方年年看了眼外面,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房门在她身后关上……再度打开时,睡了一觉的方年年神清气爽,空气中香得腻人的味道都不能弄乱她的心神。
“肯定不会是沈宥豫他娘,她虽然娇纵,但不会同样的手段做第二次。不喜欢我,直接了结我的可能性比绑第二次的可能性大得多。”
方年年喃喃自语,想着是什么人绑的她。会绑架她,肯定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总不会因为“殃及池鱼”吧,一马车三个人,秀秀不可能,除非是三公主得罪了人。
她自嘲地笑了笑,因为得罪人就用这么大的排场绑架,那得罪的估计是天王老子。
方年年的心往下沉了沉,对方的目的是她更有可能。
“啥更有可能,应该就是吧。”方年年自言自语,走了出去。试探地推了推院门,竟然能打开,外面是个小花园,然后是月亮门,月亮门外好像有门廊、过道,隐隐能听到水流潺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