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应照离一时没反应过来,仰头皱了皱眉:“啊?”
“有地暖,你穿着羽绒服不热?”梁言回到。
“谢谢。”应照离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了他。
梁言将衣服挂在了玄关处的衣架上,从厨房倒了杯水。
他把杯子递给应照离后,往自己卧室走去,顺带说了句:“家里没有雪碧,喝点水吧。我去给你拿医药箱,等我一下。”
她淡淡“嗯”了一声。
应照离有些无聊,抬头观赏挂在墙上的字画,除了两幅作品,其他的似乎都出自一人之手。
下笔有力,行云流水,和她原来见过的梁言的毛笔字有些神似,但是要更加浑厚,有底蕴和沉淀。
国画亦是厚实灵动,堪称大家。
她看的仔细,没注意门把手的响声。
“这些是小言爷爷生前的作品。”一个温和中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应照离侧过头去,看见了一位双鬓斑白,眉眼透着和蔼的老人。
老人走过来坐到了沙发另一侧,虽然穿着很素,但丝毫遮掩不住那种书香贵气。
“奶奶好,我是梁言的朋友。”应照离强装镇定地回话。
梁奶奶:“别站起来了,小心腿。姑娘叫什么?”
“应照离。应照离人妆镜台的那个。”她笑眼弯弯地回到。
梁奶奶上下打量了一番,和蔼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名字很好听,人也长得漂亮。”
“奶奶,这个点您不是要看书了。”梁言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放到茶几上,又补了一句:“扰到您了?”
“有客人来,你也不知会我,多不礼貌。”奶奶敲了一下他胳膊。
“是我让梁言别告诉您的,就处理一下伤口,不想打扰到您。”应照离回到。
梁言:“嗯,我考虑不周,以后呢,一定跟您说。”
“照离,上完药多待会儿,奶奶就不凑在你们小年轻跟前了。”
梁奶奶缓缓起身,笑着给应照离说完,就回了书房。
“可能有点疼,你抓着我胳膊,给你上药。”
梁言说完后蹲下去,将裤子挽过膝盖,把她细长的小腿搭到自己腿上,左手抬高让人握着。
男人先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拿着沾了药的棉棒,轻柔地敷在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凑近吹一下。
应照离盯着他一点点的上药,生怕一用力就蹭到伤口,把无名指和小拇指抬得很高。
“喂。”她突然蹦出一句。
梁言:“嗯?”
“你说我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应照离顿了一下,语气加重:“一遇见你就受伤。”
梁言挑了挑眉,喉结上下滑动,慢悠悠地说:“可能你欠了我八辈子的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