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杉很快满了一杯茶水奉上,自己也坐在椅侧。
秦沅汐哪里有闲心喝茶,随手丢给梓芸,就满怀期待地目光望了过去。
“袁姐姐赶紧说说,那于家的两人可是透露了身后之人就是前朝余孽,还是其他什么人。”
袁杉心中有自己的主意,自然会对能透露的结果没有隐瞒,“那为兄的确实是肯定了幕后为天卫一直调查中的宣王,不过宣王始终是不曾路面的,死去的于韵是被宣王以儿子为要挟,只不过最后事情失败,两个儿子逃了出来,于韵也是因为顽疾死在牢房。”
“所以”秦沅汐心底一阵疑虑不得解,她继续询问道,“那两个刁民昨日行踪暴露,还那般作死是何意?难不成那于韵还真对自己儿子说是我的长兄?”
说到最后,神情又是深深的鄙夷。
“应该是心中有仇,毕竟他们父亲于韵没有将自己命不久的消息告诉两个儿子,那两人是以为父亲是因郡主而死。”
袁杉摇头叹息,看着秦沅汐迟疑了许久,
“那大哥似乎患有臆症,有事会将一些事情当做真实,况且郡主确实是和那两人相像,两人第一次见郡主,可能真有那种于韵先前的栽赃陷害的可恨念头也不一定。”
秦沅汐终于沉默了,任谁也不曾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戏剧化的一幕。
可这话还有一重意思的,那年纪长的患有臆症,做弟弟的却是没有被提及。
她清楚记得昨日另一个态度十分卑躬屈膝,也没有和自家大哥保持一致,显然是害怕死亡的。
思绪飞快变换,像是发觉什么笑料,她嘴角突然讽刺一勾,“这么说那个十五的是正常的,他是被自己大哥作死带进牢房的?”
那那可真是好极了,本来没曾找到的两人被自己偶然发觉,如今双双入狱。
按照律法,这两人是必须处以死刑的,那个陷害自己母妃的于韵,算计到最后,便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连同两个儿子也白搭进去了。
袁杉却只是单纯的以为郡主是对此幸灾乐祸,点头肯定道,“确实只有一人有疾。”
事情似结果,可秦沅汐又是体味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他们这么想死?”
臆症归臆症,压在心底想想也就罢了,再不过和其他人说说。可昨日那般说出来岂不是太作死了?真当天家不顾及颜面不成?
或许是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袁杉面色微微一僵,有些犹豫的望着秦沅汐,重重点了点头,“可能他是真的想死”
连带着一旁的梓芸都是惊愕不解其意,刨根问底的眼神望了过来。
“此话何意?”秦沅汐拧眉。
“经过太医的诊断,那于韵的病是能够传给儿子的,昨夜从那于大口中得知了自己也有弱体的心疾,估计也只有三十不到的寿命,但若是不注重调理,可能去世的更早。”
一番话让秦沅汐明了,禁不住是直叹可惜,这年代患病归患病,偏偏是有那些父传子子传孙的固疾,容易引发早夭早逝。
疾病是不会找主人的,任你再富贵,即便是天家皇子,若是有何天生体弱,有御医的治疗,也是难逃年幼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