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怕是说笑的,祖父何等肱骨之臣,太上皇何等英明,可容得那党派之争的存在?”
秦沅汐倒是不曾想到他会突然冷漠,不禁片刻愣神。
想起其中的什么误会,她粲然一笑,“肖公子误会了,我说的不是那霍乱朝纲的党派,只不过指那浅显的朋党罢了,同僚之间,比如肖侍郎和曾今中进士取名的考官……”
“……哦,这些……或许也可,我到时候试试。”
几人吃完汤饺也不曾逗留,结伴离去。
因为秦沅汐暂时不想回宫,肖锦风也有游玩的雅兴,又是肖怡在场,秦沅汐便也未在意,趁此时行人少了,一行人结伴在街上继续游玩。
直至临近寅时,街道已是基本无人。
因为担忧明日父王登基自己精神不好,秦沅汐尽兴止住了继续游玩的念头。
宽阔的街道,冷风吹拂在脸上显得尤为冰凉醒神,可她依然是有些慵懒地掩嘴微欠,完全无了方才那般兴致劲。
肖怡恹恹靠在自家兄长胳膊侧,好不容易得到短暂的驻足,也不管身处何地,已是泛起迷糊起来。
她其实早在两刻钟前就提不起精神了,只是见秦沅汐这个公主还未有离去的念头,想着不能失了礼数,便强行提起来了精神相随陪伴。
这一行其实几人都是尽了兴,如今即将各回各家,肖怡便是彻底没了顾忌,靠好便打瞌睡。
肖锦风轻轻扶住妹妹,最后客套了几句,“夜深了,大殿下还是早些回宫,若是有机会明日再叙。”
公主尚且顾忌颜面,俞萱然一个做婢女的便是没什么在意的,她在一旁看着两人告别,哈欠连天,直把眼泪都挤了出来。
到最后眯着眸子全是无奈与懊恼。
都怪明日登基大典,好好的从未听闻帝王春日登基的,本来登基就得起早,前一夜还要守岁到子时,一般人哪有那么好的精神挥霍。
俞萱然想着就不该跟着公主,毕竟自己是人家的贴身宫女,虽然梳妆是梓芸姐姐,可她也要早起的。
算算时间,哪里还能打盹,估计等会刚到宫就得洗漱准备。
唉,谁叫自己没爹疼没娘护。
这边秦沅汐看着俞萱然叫苦不迭萎靡欲倒的模样,心中一阵无语。
“唔……,那就告辞了,这夜怕是睡不成的。”
几人分别,秦沅汐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是转过身来。
“对了,本宫望了告诉肖公子一件事情。”
肖锦风不禁奇怪,“殿下有何事?”
“肖公子的帮助本宫会记在心的,只不过还请肖公子不要试图靠亲近本宫来替肖老爷子谋取利益,这些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