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都尉!”
子鸢打马到宫门前,连忙跳了下来,便有当值的宫卫上来牵马。
“还请解剑。”
子鸢匆匆将腰上佩剑解下,递给了宫卫,“有劳了!”
“祁都尉且留步,在上朝之前,请移步锦兰宫。”宫卫突然拦住了欲往大殿跑的子鸢,恭敬地一拜。
“锦兰宫?”子鸢微微一惊,这锦兰宫是沈贵妃的寝宫,怎会在这个时候宣她觐见?
宫卫又道:“贵妃娘娘素来不喜等人,祁都尉,莫要耽误了时辰。”
沈贵妃毕竟是内宫第一人,尚且得罪不起,况且平日里与沈贵妃并无交集,今日突然相邀,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锦兰宫坐落在皇城东部,紧挨皇后椒房殿,可规制上已经大大超越了椒房殿,足见沈贵妃荣宠之盛。
内有宠妃,外有重兵,沈家如此大权在握,楚山公主又怎能撼动这一脉权臣?
子鸢来到锦兰宫外,心头不禁为叶泠兮担忧起来。
“祁都尉,请。”
宫女对子鸢一拜,示意子鸢可以入内觐见。
子鸢略微点头,一步踏入锦兰宫,第一眼瞧见的并非沈贵妃,而是在宫院中嬉戏的景柔公主。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子鸢行了个礼。
景柔公主上下打量了子鸢一眼,傲声道:“免礼,瘦都尉大人。”
“瘦?”子鸢低头瞄了自己一眼。
景柔公主嗤笑道:“本宫可是第一次瞧见如大人这般瘦弱的禁卫都尉,大人可要多吃些肉,多长些肉,否则……”
“公主殿下可要少吃些肉,少长些肉,如此,才能一直有公主殿下这样妙曼的好身姿!”子鸢含笑说完,上下瞄了景柔公主一眼,眸光没有惊艳,却刻意带着一丝淡淡的可惜。
此话可褒可贬,细思绝不是什么好话,景柔公主却听得极为刺耳,只见她叉起小腰,怒瞪子鸢,“你好大胆子!”
“若胆子不大,又如何能胜任都尉一职?”子鸢笑了笑,反倒是问了景柔一句。
“你……你……”景柔公主似是怒极,跺了下脚,大喝道,“来人,取本宫的马鞭来,本宫要亲手收拾他!”
子鸢连忙朝着景柔一拜,笑道:“公主殿下请息怒,微臣给殿下赔不是了。”
“迟了!”
宫婢递上了马鞭,只见景柔猛地一抖马鞭,便朝着子鸢“刷”地袭来——
“哎?”子鸢连忙闪身避开,“公主殿下息怒,息怒啊。”
“你,不准闪开!”景柔公主一连好几鞭子没打中子鸢,更是怒火中烧,猛地接连跺了三脚,“你们给本宫抓住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