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戚文澜不在戚府,她扑了个空。府上小厮是个机灵的,清楚这位殿下和小将军走得近,什么话都能说,怕惹了谢重姒不快,就将发生了何事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谢重姒眉间紧皱,问道:“通知羽林卫没?”
禁卫军护皇宫,两千来人;羽林卫护望都,至少谈万数。若是缉捕,官府兵力不够,羽林卫也可上任。
“不清楚。大理寺卿卢大人或许有安排。”小厮道。
谢重姒面沉如水地出了戚家。
她真的没想到,秦风居然狗急跳墙了!
是逼得太紧了吗?
秦风虽被查,但毕竟不是证据确凿的戴罪之身,仍能自由活动。
直到今日上午,戚文澜在他儿子京郊的外室家找到另三本账簿,和勾结商贩的确凿证据,本想着带卢阳去捉人归案,哪想到在太仆寺扑了个空。又搜查秦风府邸,也人去楼空。
留下妇孺瑟瑟发抖,一问三不知。
戚家没有调动羽林卫的权利,大理寺卿也没有,只有皇帝能使唤得动。父皇午宴后匆匆离席,为的是这件事儿吗?
那秦风去哪了?
还反了他了!
谢重姒焦躁地想扯着大理寺那群人问,是不是吃干饭的,大活人在眼前还能让给溜了。又明白这迁怒毫无道理。罪名未查证前,秦风至多被停职。
戚文澜又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他。
按着小厮的说法,戚文澜他们往南面截捕。江南氏族的权势滔天,人真的逃到江南,怕是要回来也不好要,得伤筋动骨。
大理寺那边带人围绕皇城一带搜寻。
说得轻巧,皇城偌大,来回走一趟都得一两天,一个大活人藏着,只能挨家挨户翻箱倒柜得找,否则总有遗漏。
但很明显,秦风还没这让皇帝封城、调动羽林卫搜捕的待遇。
叶竹紧跟在谢重姒后,紧张地问道:“殿下,咱们回宫吗?”
谢重姒点头:“嗯回去。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歇息。”
反正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回去睡个大觉等消息更合适。
叶竹松了口气。她就怕殿下想不开,非得也跟着凑热闹。
她也牵了匹马,见前面谢重姒上了马,正准备骑马跟上。
夜色深重,街上人愈发稀少,百十来步都见不到个行人。唯有高悬在琉璃盏内的油灯,滴溜溜转着。
静得只闻马匹粗喘和鞍鞯铁块的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