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被打开,进了牢房的皇太后,伸出手毫不手软的给了南宫烨一巴掌。
“啪!”一声响,一个清脆的耳光在阴冷的牢房里响起。
皇太后的一巴掌扇的南宫烨眼冒金星,她的一巴掌让他这个有功底的人都觉得下手太重了。
“给我闭嘴,要死,你也得死在我的后边。”皇太后怒吼道。
听着母亲失望的语气,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他,他仰起下颌悲愤的看着皇太后。
他心里对这个母后是又爱又恨,虽然恨她偏心,一直袒护着南宫敖,甚至帮着南宫敖抢了他帝位,但这不是他最恨的,这些事情他只是怨而已,唯独让他真心恨上的是曹嫣的死。
他的母亲皇后面对她亲侄女的离世,她也可以冷血的为了替皇帝稳固帝位居然不发丧,隐瞒了此事。
皇太后看着儿子怨恨和愤怒的眼神,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终那些责怪的话语也没有说出口。
“过去的谁是谁非就不要提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提遗诏的事情,算是母后求你。”皇太后想平息这场事端,她无奈的说道。
说完她没有给南宫烨说话的机会,她就转身走了。
她怕,怕他一心求死,怕他拒绝她的提议,再生事端。
被锁在牢里的南宫烨看着皇太后那孤寂的身影,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也许真的是他太过执念,执念于曹嫣的死,才把事情弄成这样。
他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也许曹嫣真的就是死于疾病,必竟谁都没有证据证明曹嫣是沈如慧害死的,他真的觉得自已太冲动了。
南宫烨心里对沈如慧那个未曾出事的孩子产生了愧疚,对自已的冲动鲁莽有了悔意。
南宫烨在牢里心生悔意,南宫敖正气得七窍生烟,心情不好无心去处理朝政,索性去了叶婉歌那儿。
沉着一张脸到了叶婉歌那儿,看着叶婉歌正在收拾包袱,才想到过几日她们都要搬出这太子宫殿,到福宁宫去住。
叶婉歌给他行了个礼,又亲手给他奉了杯茶,看他阴沉的脸色她也没敢瞎问,只问了一句,“慧姐姐,好些了没有?”
手里捧着茶碗欲饮茶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询问喝茶的动作一顿,“好些了。”
心里有心事,连一个倾诉的地方都没有,走了半天走到她这儿来了。
南宫敖坐在那沉着一张脸,叶婉歌也安静的坐在那,不敢多言,怕言多有失露出端倪。
“朕,能顺利继位,叶丞相功劳不小,等朕稳固了江山,定会重赏叶丞相。”南宫敖说着一双眸瞳如深海,看不出他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叶婉歌抬眸偷偷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看清楚他的意图,只是她偷偷的打量了半天,也没有从他阴沉的神情看清他真正的意图。
他像是发现了她的目光似的,侧眸看她。
叶婉歌探究的目光被他犀利的眸光逮过正着,她立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隐掩这份尴尬故作高兴的说,“谢陛下。”
看着叶婉歌嘴角那抹不屑的浅笑,甚至连她语气里那隐晦的轻蔑声,南宫敖都听了出来,他明白她对于他有所怀疑。
南宫敖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叶婉歌,被他打量的毛骨悚然,她立刻别开眸光不看他。
自从南宫敖登上皇位后,叶婉歌就觉得他变化很大,变得比以前更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知晓了他的凶残本性,她总觉得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底藏着杀气。
叶婉歌神经紧绷,低垂着眉眼猜想着南宫敖如深海般难测的心思,祈祷着宋齐盛把消息传给了曹虎将军,让曹虎将军快点搬师回朝,那样在天牢里的南宫烨就能保住小命了。
“皇后!”南宫敖轻声唤着心神不宁的叶婉歌。
听到南宫敖意味深长的呼唤,叶婉歌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陛下有何吩咐!”
“进宫时可曾想到有一天,你会登上皇后之位?”南宫敖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不明白南宫敖突为什么然间这么问,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试探些什么,叶婉歌警惕的回道,“臣妾从没有想过。”
南宫敖听了淡淡一笑,眸色中有一闪而过的冷冽,“进宫的女人都有此想法,你为什么没有?”他质疑道。
听到南宫敖怀疑的语气,叶婉歌迅速的在脑海里酝酿了一下,回道,“臣妾愚顿无知,没有大志向,自认没有能力掌管后宫,所以不敢作此奢望。”
听着叶婉歌自嘲的话语,南宫敖嘴角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轻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