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急促神情紧张,小尺子听了也立刻回道,“我打探出来了,慧妃娘娘确实怀有龙胎了。”
他的话音一落,叶婉歌的身体颤了一下,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小尺子眼急手快的扶着她道,“娘娘,你怎么了?”
叶婉歌轻轻的拂开小尺子的手道,“没事。”
看着叶婉歌如死灰一般的脸色,哪像没事的样子,小尺子在宫里呆了有些年头了,叶婉歌的心思他岂能不知,后宫之争最有力的酬码就是子嗣,叶婉歌这边还没跟太子殿下圆房,沈如慧那边就怀有龙种,无疑召显着沈如慧夺得了先机。
“娘娘也应该想想办法,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了。”小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本宫不屑他的欢心。”叶婉歌眼眸阴沉的说道,对于跟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她哪有心思去讨他欢心了,她只有心思谋划着怎么向他报仇。
这话小尺子听了只当是叶婉歌的气愤之言,根本没有当真。
确认了沈如慧怀有身孕后,叶婉歌对复仇更加的急不可待,一边急急的谋划着复仇,一边想方涉法的给父亲叶昌宇传递消息。
“小尺子,纸笔伺侯。”她眉尖一动,命令着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给她准备纸笔。
叶婉歌走到书桌前,提笔抿唇思忖半晌,眉眼清冷半天没落笔。
看着叶婉歌提笔的手僵在半空,在边上研墨的小尺子都替她着急,想着她到底要写什么这么作难。
又过了片刻叶婉歌才撩起袖子挥笔泼墨,她一鼓作气的写了一封家书,待最后一笔落下,她用嘴吹干墨迹,把那家书叠起来交给小尺子。
“送到丞相府,不要叫人发现了。”叶婉歌小心交待。
“是。”小尺子应声。
她身在宫里,不能随随便便出宫,更见不到家人,家中的情况只能靠书信往来,就算书信也不能太频繁。
叶婉歌写完家书,就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思量,她在思量父亲能否知晓她的一片苦心,叶家能否躲过那场惊天大劫难。
暮色四合的时侯叶婉歌用过膳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她刚坐到床榻上就从窗棂上瞧见外面隐隐卓卓的,有一队人马提着灯笼经过她的窗棂外。
从穿棂上映入的身影,她猜测到那是南宫敖,她顿时心中惊慌了起来,入宫这么久,她抱恙几次才躲开他的宠幸,今晚看来她再劫难逃。
南宫敖带着几个奴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婉心殿,守门的小远子要通报都让他挥手阻拦了,他不但大刺刺的进了婉心殿的大门,还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叶婉歌休息的内室。
叶婉歌听到门开的声响,她立刻闭眸装睡,进了门的南宫敖阖上门迈着虎步往床榻边前。
透过昏黄的灯光,他看到白色轻纱帐里女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他边走边看着床上闭眸熟睡的人,那几不可察的轻颤的长睫落入他的眼底,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半闭着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装睡的人。
走到床榻前他站定,端详了一会,伸手撩开轻纱帐进入帐中,他像是故意制造出动静似的,把龙靴脱掉甩在一边,龙靴落地发出“咚”“砰”的声响。
叶婉歌本想躺在床上挺尸装死,可听到南宫敖窸窸窣窣的脱衣上床声,她无法淡定自若的装睡了。
就在南宫敖爬上床榻之后,她陡然睁开闭着的双眸,“咝!”吓的倒抽冷气,“啊!”接着发出一声惊叫。
南宫敖眯着眸看好戏似的,看着叶婉歌故做出的惊吓状,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邪佞之气,她看着他立刻翻身站起来躬着身子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她躬身行礼却没有换来南宫敖的以礼相待,他看着她道,“床第之间不尊天子,只尊夫君。”他言话间手就不老实的攫住了叶婉歌尖细的下巴。
攫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叶婉歌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就呈现在他的眼前,那双黑眸瞬间被一层薄光包裹住,南宫敖知道这是她隐忍的泪光。
躬着身子行李的叶婉歌被南宫敖攫住下颌抬起了脸,当他的脸在她的瞳仁里放大时,她刹那间握着他的手腕。
就快要鼻尖靠到她鼻尖的时侯,南宫敖低下头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他嘴角荡起一丝邪气的笑,“婉妃不但脸蛋生的俊美,就连这皓腕也生得似藕节般水嫩。
“殿下!”叶婉歌不满的叫了一声。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用力,她就感觉到手腕处一股刺痛闪过,她被刺痛疼的松开手,南宫敖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攫着她下颌的手用力一捏,轻轻一移把她的脸往左边一扭,她漂亮的右侧脸映入他的眼底,他的薄唇凑到她的右耳畔。她缓缓的往岸边走,走到长廊中间一阵热风吹过,把她的碧绿纱裙吹的飘飞起来,南宫敖紧紧追随着她的目光,只见她的纱裙随风飞舞,她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瞳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