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见顾二喜有所松懈,伸手捏着脖子上丰利的刀刃,轻轻的推离她的脖劲,“顾大总管有话坐下慢慢说。”
说话间叶婉歌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顾二喜怕叶婉歌耍花招,手里的刀虽然没架在叶婉歌的脖子上,但是还举着刀站在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坐在桌子边上,伸手提过桌子上的茶壶晃了晃,见里面有水又拿过茶碗,倒了两碗茶,把其中的一碗推到桌子的另一边,对站在那的顾二喜说道,“顾总管请喝茶。”
顾二喜看着临危不惧的叶婉歌,又看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走到桌子的另一面坐下。
顾二喜坐下后,把手里的刀放在椅子边上,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坐在那的两个人,一点也没有了刚刚的剑拔弩张,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喝着茶。
坐在那的叶婉歌,心里想着她不是顾二喜的对手,宫里值夜的人又都被顾二喜打晕了,此时唯一能脱离虎口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别人来救她。
叶婉歌一边盼望着有人来救她,一边盼望着被打晕的奴才里能有人醒过来,好有个人接应她,她拖住顾二喜,那个人去报信。
叶婉歌端着茶碗假装喝茶,目光却向外室倒在地上的那些奴婢看去。
顾二喜喝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端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抿着假装喝茶,她报着敌不动她不动的心态来面对顾二喜。
在强敌面前,斗不过逃不了,只能随机应变。
顾二喜见叶婉歌捧着茶碗堵在嘴上不开口,他沉不住气开口道,“皇后娘娘,沈良那密折是娘娘做了手脚调包的吧?”
叶婉歌见顾二喜重提那密折之事,她放下茶碗,哀叹一声道,“顾大总管这么聪明的人,为何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透了?”
“嗯?”顾二喜不明白叶婉歌说这话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顾大总管跟本宫可有仇呀?”叶婉歌问道。
“没有。”顾二喜回答。
“那本宫有什么动机要去陷害顾大总管呀?”叶婉歌问道。
顾二喜想了想,想不出叶婉歌有要害他的动机,摇了摇头。
“一没仇,二没冤,我为什么要去害顾大总管呀?”叶婉歌反问道。
顾二喜回道,“那密折是怎么一回呀?”
“什么密折呀?”叶婉歌问道。
“沈良上的密折,说是被人从中作了手脚,到了皇上手里变成了参奏咱家的密折。”顾二喜说道。
叶婉歌冷静的回道,“既然是沈良上的密折,那顾大总管就要去问沈良是怎么一回了。”
“沈良说是皇后娘娘从中从了手脚。”顾二喜说道。
叶婉歌听了顾二喜的话哈哈大笑,那笑声在这死寂的夜里回荡着,跟恶鬼在夜里的鬼哭狼嚎声一样。
叶婉歌笑了一会后,停下来看着顾二喜道,“顾大总管难道不知道沈良跟本宫有仇冤吗?”
顾二喜听叶婉歌这么说,回道,“知道。”
“顾大总管既然知道,那就应该能想到沈良是想挑唆顾大总管来对付我,想利用顾大总管杀了我。”叶婉歌说到这顿了顿又说道,“沈良想借刀杀人,顾大总管没看出来吗?顾大总管这是被沈良当了枪使,反过来不但不去怀疑沈良的用心,还感谢沈良,难道顾大总管还想对沈良行三叩九拜之礼答谢他不成?”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的嘲讽之意,张口道,“我……”顾二喜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辩解了。
沈良说是叶婉歌做了手脚,叶婉歌说是沈良想借刀杀人,顾二喜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沈良和沈如慧父女两个,对我对叶家都有很深的仇冤,当然会利用一切的机会来报复,顾大总管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吗?”叶婉歌问道。
“是。”顾二喜应声。
“沈家父女两个人的为人,想必顾大总管已经了解的很透澈了!苏芩两家的下场顾总管也看到了,顾总管可以想一想,出卖顾总管的到底是沈家还是我叶婉歌!”叶婉歌故意说出苏芩两家做了沈良替死鬼的事情,以便扰乱顾二喜的思绪。
顾二喜听了叶婉歌的话,正在凝神思考着,还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听叶婉歌说道,“沈权做了沈良的替罪羔羊,我想沈权是怎么死的,顾大总管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