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盛说没有信得过的接生婆,这让叶婉歌很失望。
他说回去后就给她物色合适的接生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宋齐盛见叶婉歌如此的不安,神色变得黯淡下来。
叶婉歌忧心重重,马上要临盆了,她对沈如慧的那番诅咒却记忆犹新。
当初何迎春死的时侯说过,说沈如慧要让叶婉歌在临盆的时侯母子双双死掉,虽然沈如慧说的那些是诅咒之言当不得真,但叶婉歌对这事情是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去对态,所以叶婉歌非常担忧沈如慧一语成谶。
叶婉歌收到曹天岳从边关传来的消息,曹天岳说他一切安好,这让叶婉歌那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傍晚时侯小尺子进来回禀,“皇后娘娘,已经把冯嬷嬷那个老奴送到了苏小姐的住处。”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把事情办妥,道了一声,“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小尺子行礼告退,叶婉歌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两下,想着苏家的那把钥匙在哪里。
八王爷查到现在没有眉目,那很有可能在雨珠那个小奴婢手里。
叶婉歌想到这,又想到已经被抓来关在后院的雨珠,叶婉歌想着等一会去看看那奴婢。
天黑下来后,叶婉歌让小蝶和小尺子跟着去后院见雨珠。
雨珠是冯嬷嬷的忠奴,对冯嬷嬷是有求必应,冯嬷嬷传话让雨珠藏好包袱,那么那个包袱里必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雨珠被抓来后,小尺子问过雨珠那包袱在哪里,雨珠那奴婢嘴硬,硬是不肯说那包袱在何处。
雨珠嘴硬,被掌了几十下嘴,掌的两个嫩白的脸颊鲜血淋淋,鼻口蹿血愣是不肯开口。
门被推开,手脚被绑着被打了个半死的奴婢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翘起脑袋看了一眼来人,又重新躺回去。
叶婉歌看着地上的人,血肉模糊的脸,“啧啧”咂巴了两下说道,“怎么好端端的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被折磨成这般鬼模样了。”
小尺子立刻回道,“嘴硬!”
小蝶提着灯笼把灯笼凑到雨珠的脸上,那亮光照的雨珠的脸像个骇人的鬼般吓人,雨珠不知道被脸上的伤羞的羞于见人,还是因为害怕恐惧,身子立刻缩成团。
叶婉歌对着小尺子道,“把雨珠姑娘扶起来坐着。”
小尺子立刻去把地上的雨珠弄起来,从雨珠身后抱着雨珠的身子,拖着往后退了数步让她坐靠在墙上。
雨珠靠墙坐着,头耷拉着乱了的发丝垂在脸上,遮住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叶婉歌看着雨珠,说道,“你们这些奴才,本宫再三交待,好好的对待雨珠姑娘,你们怎么能让雨珠姑娘受这苦了。”叶婉歌故意说着责怪奴才的话给雨珠听。
雨珠的脑袋像被折断的枝头,还连着树皮般一样垂下来,垂到胸前冷笑一声,笑叶婉歌在这里装腔作势,也笑叶婉歌的凶残。
“等一会给姑娘找个太医瞧瞧,不要让姑娘毁了皮相,姑娘家家的将来还要嫁人了。”叶婉歌好心的说道。
小尺子应声,叶婉歌走近雨珠,因有身孕在身,不好弯身只能站在那说道,“雨珠姑娘,叫你受苦了,我代这些不懂事的奴才给你赔不是了。”
雨珠看着在她面前假仁假义的叶婉歌,抬起头来甩了一下,想甩开遮住脸颊的长发,咬着牙口齿不清的说,“皇后娘娘何必在这假施善心了,奴才有这样的下场不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赐吗?”
雨珠一字一顿费力的说着,叶婉歌也在费力的听着,听到雨珠的话,叶婉歌轻轻的笑了一声,“姑娘火气别这么大呀!”
小尺子听了立刻怒呵道,“大胆的罪奴,在皇后娘娘面前胆敢放肆,不要命了!”
雨珠听着小尺子的话,猛的甩开脸上的头发,张开那张带血的嘴,像青面獠牙的恶鬼般冲着小尺子吼道,“奴才,你不跟我一样是个奴才吗?不要以为你跟着主子高贵,你就识不清自已也是奴才的身份了,你的主子今天能这么凶残的对我,改日等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雨珠用凌厉的话语煽动着小尺子,叶婉歌看着雨珠哈哈大笑,“你和小尺子一样是奴才,这话不假,可小尺子要比你幸运的多,他慧眼识珠跟对了人,所以这一生不但不会受你这般的苦,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