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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她把头向后一仰，笑起来。

&ldo;哈蒙德，亲爱的，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实际上是害怕由你来指控我犯了谋杀罪，对不对?&rdo;

她从按摩床上下来，用被单遮在胸前，让另一头拖在地上，慢慢走到他面前。她踮起脚，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ldo;你尽管放心。如果我要向卢特开枪，那就不会从背后。那有什么乐趣?我要是扣动扳机，就要看着那个混蛋的眼睛。&rdo;

&ldo;这种辩护并不比说自己懒惰更有力，达维。&rdo;

&ldo;我不需要辩护。我发誓我没杀卢特。&rdo;她说着在胸前画了个无形的十字，&ldo;我绝对不会杀人。&rdo;

听她如此坚定地加以否认，他如释重负。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ldo;监狱里的号衣太难看了。&rdo;

达维平躺着，闭着眼睛，充分放松地享受桑德罗的按摩。

&ldo;奇怪呀。&rdo;桑德罗低声说着带有外国腔的英语。

&ldo;什么?&rdo;

&ldo;你那个朋友做过不少暗示，可是从来没问你丈夫是不是你杀的。&rdo;

她把他推到一边，抬起眼看着他说：&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他耸了耸肩。

&ldo;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他不想听到那肯定是你干的。&rdo;

达维看着他肩膀后面的某个地方，不由自主地说道：&ldo;也许他早就知道那肯定不是我干的了。&rdo;

11

驱车离开佩蒂约翰家的时候，哈蒙德祈求上帝，但愿不要在证人席上盘问达维。他有两条理由。

首先，他和达维是朋友。他喜欢她。她算不上道德上的楷模，而他尊重她却正是因为她不假充圣人。她说她不是个虚伪的人，这倒并不是自我标榜。在他所认识的女人当中，对她恶意地说三道四

的不下几十个，可是她们自己的德行也不比她好。所不同的是，她们的道德犯罪是在偷偷摸摸中进行的，而她则是毫不掩饰地进行。人们认为她爱虚荣，很自私，而她也确实如此。这种名声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还故意给批评她的人以口实，使她们对她的行为感到震惊。谁也没有意识到，真正的达维并不是她们所指责的那种人。

达维把自己人格中的优秀部分隐藏起来了。哈蒙德认为，她这种不加掩饰的伪装正是她的自卫机制，使她免受更大的伤害，她在童年时代已经受到了伤害。别人还没能有机会批评她的时候，就被她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