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落娇站起来,想要发作,又压住火气坐了下来,重新温言软语道:“那继远的差事?他从来没有说过二妹你一句不是,妹妹可能帮帮他?”
第66章不愿来人,带下去验身。……
如今宫中是什么的形势,正是夺嫡之争暗潮涌动之际,现在她不能给李青奕添乱,况且她同这个只比自己晚出生几个月的弟弟实在谈不上亲密。
而且她知道,这个弟弟虽说天性不坏,但脑子却不灵光,学业实在不怎样,或许都比不上自己,两次科考都未能上榜,实在算不上人才。这样资质的人,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要给他什么样的差事呢,说个不好听的,就算是干简单的粗活,都比不上宁王府的家丁。
“继远不适合读书,性子也不适合在官门中谋差事,不如学门手艺更好,我看他挺喜欢拿着木头雕刻,若学雕刻,想必能有一番成就。”
秦落柔真心建议,并不是随意搪塞,但是秦落娇却不乐意了,今天她低三下四来求她,没想到一件事都没应允,尤其是对自己的婚事,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但她更知道这趟来,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的,“我们俩姐妹之前多有生分,若妹妹不介意,今后姐姐常来如何?就算是为了喝妹妹这一壶好茶。如今想要喝上一壶这么好的茶水也不易了。”
秦落柔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秦落娇今天可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好呀,姐姐什么时候来都行,我让秋灵给你泡茶,再给你上小点心。”
秦落柔不过随口说说,谁知道从这天开始,秦落娇之后便日日都来,一连来了三日。
每次都装扮的花枝招展,尤其是有朝臣来找宁王时,她总是迎上去问候,特意介绍自己的身份,强调自己待字闺中,遇见年少的官员,就更是要多说几句了。
李青奕虽不喜如此,但看在秦落娇是落柔姐姐的份上,并未多说。
秦落柔看着秦落娇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悲,她已经不在乎什么两情相悦了,只要有贵胄之家的正常男子愿意让她入门就行,也许在她心里,嫁入高门大户变成了她唯一的愿望。
但长期如此,实在不妥,于是第四日再来的时候,秦落柔便拒绝了。
这几日秦落柔在府中缝制衣袍,今日正好缝制完,比划着李青奕收到这件衣服时该有多开心。
派人给李青奕传话,说今晚定要回来用晚膳,谁知等了好久也没等到。
此时,李青奕和太子站在紫宸殿中,皇帝指着徐统领和刑部侍郎说,“把你们查到的给太子和宁王再说一遍。”
刑部侍郎道:“太子、宁王,这个杀手带过来的第一日我们就从他的衣服里找到了东宫的令牌,怕其中有什么误会,便没有下定论,于是接连审讯了几日,这个杀手都说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会有东宫令牌,也不说自己是被谁指使的。”
徐统领道:“这几日微臣调查了这个杀手,他在家乡还有一个妹妹,于是微臣把他的妹妹关了起来,就在今天早上,他招了,说虽然不知道这令牌为何在他身上,但确实是太子的人指使他们劫杀宁王的!”
太子一听马上道:“父皇,这是屈打成招,徐统领用那人的妹妹威胁,他为了保护亲人,只不过是说了审问人想要听到的话罢了!”
皇帝道:“太子,你说说,这令牌是怎么回事?”
太子实在是没想到,怎么会有活口被抓,还有他的令牌为何会在这杀手身上,且不说这帮杀手并不知道是谁人指使,收银子办事罢了,就算是他派人去刺杀,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看向李青奕,“一般杀手怎么可能会有活口?这人确定是那天的杀手?”
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是李青奕找来故意栽赃给他的。
徐统领站出来道:“太子这话什么意思,那日刺杀宁王我亲眼所见,这人是不是那天的杀手难不成我还会看错?”
徐统领向来公允,只听命于皇帝,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时,不论涉及到谁,他都不会有所隐瞒。
李青奕始终保持沉默,若能坐实太子刺杀一事自然好,若不能,也不强求。但他知道经过此事,父皇心里定然对太子生了思量,兄弟自相残杀皇帝最不能容忍。
刑部侍郎道:“陛下,如今杀手已招供,不知该如何处置?”
“胆敢刺杀皇子,杀无赦。”
供词放在那里,若是人死了就成了死无对证,太子心里着急,自己还没脱了嫌疑,这人还不能死,绝不能让父皇认为刺杀一事和自己有关,他得想个好办法。
“父皇,儿臣请求重新调查,那令牌请让儿臣一看。”
刑部侍郎招手,守在殿外的士兵呈上令牌。太子将令牌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头上的汗滴了下来。
“这…这令牌。”
因为找这些杀手的时候,确定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可能留下自己的令牌,还想着从令牌中找破绽,但现在一看,分明就是东宫令牌。
他急中生智道:“东宫令牌前几日丢了一块,想必就是这块。父皇,儿臣真的冤枉,这分明就是有人找了杀手故意留下活口,既挑拨我和六弟的关系,又能让父皇对儿臣误会。”太子跪地道:“父皇,儿臣请求彻底调查清楚此事。”
皇帝看了一旁的李青奕问道:“青奕,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