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奕起身行礼,“近来体乏,好久未曾抚琴,还望太子见谅。”
太子又道:“要说起这作诗作画,父皇总是夸赞六弟的,你府上击鼓的太监,就像是后脑张了眼睛一样,一次也没有轮到六弟你。”
“太子见笑了,臣弟近来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许久未读书了。”李青奕说完咳嗽了两声。
太子大笑了起来,“不难为六弟了,四弟,你作诗一首吧。”
李青奕现在明白了,太子就是在试探自己,想知道自己身体如何,是越来越好了,还是越来越差了。
四皇子作完诗,太子道:“父皇除夕前要一直在护国寺参禅,我代为监国,实在劳心,如今除夕家宴在即,又是父皇生辰——”
“三弟,你代为兄操办可好?”
三皇子看了李青奕一眼,只见李青奕轻轻摇了摇头,年年除夕家宴都是太子操办,每每受到父皇赞赏,太子怎么可能让给别人,都是试探。
“太子恕罪,臣弟愚笨,恐操办不好。”
“让五弟六弟帮你就是了,六弟最知道父皇心思,你还怕办不好?”太子一脸严肃。
李青奕忙说道:“如太子所见,这宴会已是臣弟能力所及最高,若说父皇的心思,当属太子哥哥你最了解。”
太子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六弟说话从来没让我失望,就是不知真假。九弟,你说你六哥今日对我说的话,几句真几句假呀?”
李青奕蹙眉,感情今日太子不但想试探他,还想试探旁人。
李青阳大咧咧说道:“自然句句是真。”他拍了一下旁边坐的十皇子,“十弟,你说是不是?”
问完,李青阳得意的笑笑,踢皮球谁不会,你踢给我,我自然踢给你。
十皇子看着太子,“我都听太子哥哥的。”这是他的口头禅,但凡这种场合就会这么说。
李青阳指着十皇子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十弟保准是这一句,那七哥你说呢?”
“好了九弟别闹了。”李青奕适时打断了他,恭敬对太子行礼,“臣弟是亥时入睡,第二日卯时不知能不能醒来的人,真假又有什么要紧的。太子最得父皇器重,我等兄弟都以太子马首是瞻。”
几个皇子齐齐起身,“臣弟以太子马首是瞻。”
太子大笑道:“错了,我们都是为父皇分忧,为朝廷效力,为黎民百姓谋福。”
众皇子齐声道:“太子贤德。”
琴声早就停了,坐在阶梯之上的几位皇子说些什么,大殿阶梯下的各世家公子听不真切,坐在最后的李梦蕊就更听不见了,她只知道宴会进行到现在,眼看着孟跃庭都快醉了,怎么什么也没发生呢?
李青奕看了一眼刚被罚了酒,又独自饮了好些酒,已有醉意的孟跃庭,对太子说道:“今日臣弟请来了风月阁的头牌牡丹姑娘,让她为太子献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