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不在,”沈淮与说,“出差了。”
杜明茶眼神一黯:“啊?”
她只失落一瞬,又问:“那您能帮我问问他明天能不能到吗?可以让我在晚上八点前租一些衣服吗?”
沈淮与低头看她:“当然可以。”
在杜明茶欣喜的目光下,他慢悠悠开口:
“不过,这种事情,建议你当面和他谈。”
“虽然我电脑上存着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和衣服照片。”
“但是电脑现在在我家,不如现在就去挑选。”
“明茶,你愿意今晚去我家睡吗?”
第30章吻“我能更进一步吗?”……
杜明茶看着他的脸:“淮老师,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您学习能力这样强?”
风吹来一片小雪花,慢悠悠地落在她鼻尖,在那片晕红上,很快融化掉。
“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沈淮与撑着那把伞,描摹着伞把上属于她的温度,“怎么样?”
杜明茶安静了三秒。
她看了眼时间。
已经九点多了。
加上这路上的时间,今晚基本上回不了学校。
公交车慢悠悠地停下,灯光照亮两人面前的路,冷白色的雪地镀上一层暖黄色的灯光,一对老人相互搀扶着下车,老人还在埋怨自己老伴:“不用你扶,我身子硬朗着呢……”
被埋怨的老人什么都没说,只摘了自己的毛线帽,扣在自己妻子头上。
雪花悠悠扬扬散落,杜明茶谨慎确认:“你家里就你自己吗?”
“不是。”
杜明茶稍稍松口气。
那就好。
只要有其他人在的话,两人的关系应该还是可以慢慢前进——
“还有两只猫,一条狗,玄凤,”沈淮与若无其事地说,“哦对了,我的猫会翻跟头,你想不想看?”
杜明茶猛然抬头:“翻跟头?”
“嗯,”沈淮与说,“走吧,刚好没多久,别又冻病了。”
他朝杜明茶伸手,另一只手仍旧捏着那柄破旧的雨伞。
雪花飘飘荡荡,印着广告、断了一根伞骨的伞在他手中并不显局促,大部分伞面都倾向于杜明茶,在她头顶仔细遮蔽着,任由雪花落满他的肩膀、后背。
杜明茶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两秒,才迟疑着将手搭上:“谢谢你。”
她此刻戴着沈淮与的手套,黑色的,内里有一层绵软紧密的毛,尚残余着属于他的体温。
不可自抑地,杜明茶似乱了重力的钟摆,她大概知道今晚的事情或许有些失控,但她如被风吹着往前推动的柳叶,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