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郡主,让他们丢了这么大的脸,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汤邺平时睚眦必报,这时候突然没了声。
“十六哥?”
汤邺翻了个身,不理他。
汤鄂以为他丢脸了心情不好,劝了好久,才发现他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十六哥,你该不会不敢报仇吧?”
他脑子里缺根筋,汤邺只好解释:“这里是临安,不是明州。你知不知道王上和娘娘有多宠这个郡主?简直当做亲生女儿一般……”
汤鄂摸不着头脑:“要打四个人,怎么单单说上郡主了……”他顿了一下,忽然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不会看上那个疯妇了吧?!”
四人相处多年,一起喝过酒,去过花楼。汤鄂自诩很了解他了,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这样的女子!
汤邺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汤鄂抱着脑袋嚎了一阵,最后想通了:“十六哥,你想怎么弄?是绑回府里,还是弄到外面?”
他想明白了。反正都是收拾,怎么来都一样。只要十六哥开心就好。
汤邺顿时来了精神,“你觉得怎么来比较好?”
上次汤世敬提点他两句,他有这个想法,但是就像汤世敬说的,陆云娇出门向来前呼后拥,想趁她落单对她下手,实在是太难了。
汤鄂挠挠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前天路过,听见伯母在骂郡主,说她没有闺范什么的……”
汤邺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几天后,三个同伴应该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陆云娇一早出门探望了他们,回府的时候还早,便留在蕙风院与孙氏闲聊。
孙氏难得逮了她的空子,就告诉她上次汤夫人的事。
陆云娇呼啦站起来:“这贼老妇,太过分了!”
自家子侄打不过她,就知道嘴上占便宜!
孙氏微笑着示意她冷静,“你不是内宅长大的,但早晚要成家,有些事你得知道怎么应付——内宅不是光靠拳脚的地方。阿娘知道你聪慧,一点就通,你别嫌阿娘啰嗦就行。”
陆云娇乖乖应下。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方面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孙氏教什么,她都认真听着。
孙氏就拿汤夫人当例子:“国公府就是我敢赶她出门的底气。汤家这种小人做派,见到一次就得狠狠打压,叫她不敢再犯。
“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我还没松口,她就敢找由头,坏你名声。
“我就要压她一头,让她气,让她怕,这样她就记住了,国公府不好惹。”
陆云娇十分认同。
她打人也是这样。越是小人行径的,越要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冒头。
对君子才讲道理。她从不和小人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