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睁睁看着柳长老娇娇弱弱地朝顾九渊矮身行礼,顾不得被炸起的一身鸡皮疙瘩,惊喜得飞奔过去。
“教主您醒了!”书生眼神热切的喊道。
沈飞白则是噗通一声,跪下请罪:“是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黑风寨三十二人已尽数拿下。另,属下已经再派人前往水沟村,必定将您的话传达给关公子!”
顾九渊没理会他们,而是直直看着女子:“柳神医之女柳长老?”
柳长老抿嘴轻笑:“回教主,正是妾身。”
“你可知一种怪病?只要提气运功就会发作,发作时犹如中了春-药发情般欲火焚身?”
柳长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心里冒出个不太好的想法。
莫不是教主中了玉琉璃那女人的情毒再去练功,情毒发作致使走火入魔……最后情毒与真气混为一体,只要一调动真气,情毒就会发作?
心头狠狠一跳,柳长老当即单膝跪下,正色道:“请教主放心!无论何种怪病,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将教主治好!”
因为太过心虚懊悔,柳长老不敢再自称“妾身”,可顾九渊没法想太多,见她应承了,心里紧绷的弦一松,硬撑着的神志终于陷入彻底的黑暗。
吐血昏迷的前那一刻,他听到沈飞白惊喜的叫“柳长老来了”,一时间,心脏剧烈跳动,那股子急切在极度的疲惫和疼痛中生生撕开一道口子,让神志勉强保存一丝清明。
而后神志被分成两半,一半被经脉撑破、烈火焚烧的痛楚折磨得苦不堪言、痛不欲生,一半被脑子里的身影拉扯冲撞,浑浑噩噩。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人喂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的药丸化作一道暖流,修补他残破的经脉,他即将涣散的神志又清醒过来。
靠着那么股念想,他在阴暗交替中挣扎到了神隐教。
沈飞白、红衣女子、儒雅青年对他熟稔关切的态度终于让他放下戒备,安心地昏过去。
昏过去的前一瞬,顾九渊想的是,要是柳长老能将他治好,那就意味着柳长老柳圣手之名名不虚传,那阿衍的病就有望了!
“教主!”沈飞白担忧地叫道。
柳长老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面色凝重的重新给顾九渊切脉。
片刻,柳长老起身,招呼两人离开寝殿去外头商议治疗之法。
“如何?”书生皱眉问。
一改刚才矫揉造作的温婉模样,柳长老高声哀嚎一声,继而伸手扣住书生肩膀使劲摇晃:“完了吴长老!我们完了!”
书生被她晃得头晕:“柳长老,你冷静点!到底什么情况?”
“教主走火入魔,经脉受损,身受重伤,还失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简单说了下顾九渊的伤势,最后用一副天塌下来的语气说,“情毒和真气融为一体这就意味着提气运功就发情!”
原本视情色如粪土、一心追求武学巅峰的教主因为他们的自以为是变成一个一练功就想肉搏的色情狂,这让教主怎么接受?
书生一张没啥血色的脸变得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