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异议?”
薄红在面颊晕开,顾九渊垂眼,长睫掩映之下的黑眸寒流涌动。
“属下不敢!”
他们没有不服气,只是教主今日之举实在凶险,如果他们全都因为受了罚去养伤,没人看着教主,万一教主一时激动,又拿着藏鸿去闭关,后果不堪设想!
柳长老咬咬呀,硬着头皮开口,“王长老年纪大了,舟车劳顿的,教主能否网开一面,容他歇两日再去领罚?”
还不到四十的王长老受宠若惊的瞪大眼:“???”
什么意思啊你们?埋汰我?王长老拼命冲跪在身旁的沈飞白使眼色。沈飞白颓丧着脸,回他一个‘待会再说’的眼神。
王长老更懵了。
顾九渊默不作声,只细细端量手中被他走火入魔时损了的剑。
空气一时凝固住。
忽然,一身黑衣、面颊薄削总给人以阴寒之感的男子猛然抬头,字句铿锵的道:“属下等人知错犯错,理该自行领罚!”
“尤其属下身为教主护法,非但没以教主安危为首任,还纵容四位长老放任居心叵测之人接近教主,此乃罪加一等!”
黑衣冷绝的护法狭长的眼眸中盛满悔恨和懊恼:“属下不敢奢求教主宽恕,只求教主以尊体为重,允柳长老随侍身旁医治,待教主无恙后再让柳长老领罚!”
柳长老:“???”
她怎么有种易城这个死人脸在帮她说话的错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很快就被掐灭。柳长老看着深深埋下头颅恳请教主答应的男子,心里的古怪散去。
护法向来对教主忠心耿耿,会有这个提议完全是为了教主!
沈飞白愣了愣,也开口附和。
倒是吴长老看了眼护法,又看看柳长老,眼里多了丝深意,亦出声道:“护法言之有理,望教主准行!”
几人低头恳求半晌,顾九渊才开了尊口。
“准了。”顾九渊闭眼稳了稳心神,把藏鸿插入剑鞘。
“尔等先行去刑堂领碎骨鞭二十鞭,其余罪罚待本座记忆恢复再定。”
五人瞧他周身寒意隆重,都识趣的闭嘴退下。
王长老万万没想到一回来就是这么个情形,待走远了才问柳长老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柳长老苦笑:“我们把教主害惨了。”
待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一遍,柳长老愁得直抓头发:“老王,失忆之症老娘我尚且能搏一搏,可这情毒要如何与内力分离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