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愿许下时,孟老爷子唯一的孙子孟梁观才只有两岁,而岁家的孩子还只是妈妈肚子里的一枚小胚胎。
十个月之后,小胚胎降生,是个女孩。
因为出生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妈妈给她起名叫岁初晓,小名就叫初一。
小女孩跟着妈妈在溪山农村长到14岁。
直到她那个自强又痴情的妈妈相思成疾,积劳成病,一病不起。
妈妈死后,她就被孟家接到了清城,当亲生孙女一样养着。
这本来应该是一段见义勇为、知恩图报的佳话,没想到却被痴心妄想的她坏了事,把恩变成了怨。
外面的舆论纷纷扬扬,孟老爷子一病不起,孟伯伯来谈条件,岁初晓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改变。
僵持半年后,她大学毕业,跟孟梁观结了婚,成了她梦寐以求的孟太太。
可是,她却永远也忘不掉孟梁观带着她私奔的那个深秋。
老棠梨树上结了满树的果子。
她一个一个吃下去,都是又酸又涩,竟然没有一个是甜的。
始乱终弃,活该被唾弃。
吃回头草,不一定能吃饱,却极有可能吃到大毒草。
事到如今,怨也好,恨也罢,她无所畏惧,悉数接受。
包括婚后这段时间,无论孟梁观对她怎么样,她都没有过任何抱怨。
事情的开端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后果,再哭哭唧唧地抱怨,哭给谁看呢?
好在,孟梁观有钱有颜,床上功夫一流。
所以,结婚这两年,虽然两个人表面上如冰似炭,在一起的时候却都极尽满足着彼此的感官。
都是最好的年华,都有最好的身体,感觉和节拍偏巧又那么契合。
只要她不奢望天长地久,就是互不亏欠。
第5章白茶得偿所愿
时间已是凌晨,外面的雨还没有歇,雨滴落在檐铃上,发出叮当的轻响。
浴室里点着香薰蜡烛,烛火徐徐燃烧,满屋子都是玫瑰的花香。
岁初晓靠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抬着膝盖,轻轻地往那处红肿上撩着水,神情闲适。
也许是花香抚慰了毛糙的心情,想着过往,她不觉怎样悲伤,反倒从芜杂里择取出了几分有趣。
此刻,她想起了她和孟梁观的第一次。
他们领证一周后,在上班的路上,她被林家派去的人拦住,她的右腿被打伤,她也踢伤了对方的要害。
对方恶人先告状,她被带去了警察局。
孟梁观捞她出来以后,担心她会去报复林明穗,就把她带到一栋闲置的别墅关了起来。
那几天她一个人待在那栋才装修好没多久的别墅里,除了守在外面的几位黑脸保镖大哥和按时来给她换药的医生,她连可以说话的人都见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