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观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冷冷一笑,说:“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李慕时的儿子!”
一看孟梁观知道自家老爹的厉害,李谦达擦一下唇角,看一看手上的血,骂到:“敢打我?有种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孟梁观一听,迈开长腿就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李谦达连忙抓起木棍自卫,“你别再过来!你再敢过来我让我爹整死你。”
孟梁观根本就不搭理他,一步步往前,直到把他逼进刚才岁初晓差点掉下去的池塘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告诉你爹,我叫孟梁观。”
男人面色沉静,眼神轻藐,自内而外的那股子上位者之气把李谦达给镇住了。
不过,他还是挣扎着说:“什么孟梁观?我管你是孟梁观还是掌上观……嗯,你姓孟?”
孟梁观撇撇唇角,拿过他手里的棍子扔掉。
“哪个孟?”李谦达懵逼地问。
孟梁观阴沉一笑,“做你的春秋大头梦!”
说着,他牵过已经垂到手边的威亚,拉过李谦达,把他后背还没有解下来的安全扣一扣,用力把人往池塘里一推,李谦达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塘里。
都不等李谦达喊救命,那边起重机驾驶室里的小武把推杆一拉,马力一加,他又瞬时从池塘里被提了起来,然后就湿淋淋落汤鸡一般被吊在了半空中。
李谦达被挂在池塘上面的半空中甩来甩去,这时候他估计连他爹是李慕时都忘记了,直吓得在那里嗷嗷地鬼叫。
那些闹事的小流氓一看老大都被挂了,自然一个人也不敢再上前,急匆匆地各自驾上各自的车,逃命去了。
小武跳下起重机,把驾驶舱一锁,钥匙往旁边的池塘里一丢,就站在路中央去指挥交通了。
架已经打完,孟梁观往岁初晓那边看了一眼,看见她正扶住了被打伤胳膊的姜七金,在帮他简单地处理着伤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虎口上被刚才那根木棍上的钉子划破的伤口,也没有说话,捡起打斗中掉在地上的佛珠,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老狗一样,走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等他一坐下来,看着前面阳光里那些重新流动起来的车流,四年以来第一次,特别想抽烟。
这时候,王修林走了过来。
他向孟梁观伸出手,说:“您就是孟氏实业的孟总吧?我是溪山镇前村的村主任王修林。孟总,久仰大名。您好!”
孟梁观看着王俢林伸到自己面前来的手,没有去握,眼皮淡淡一撩,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竟然还姓王?”
还就住隔壁!
王修林没有听明白,好脾气地问:“孟总,您说什么?”
孟梁观轻笑一下,“没什么,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