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伤疤,就直到现在都没能消下去。
第二次,公司举办新春文艺汇演,主持人是从下面公司层层选拔上来的,据说口齿厉害,文采极好。
那天场上临时出了点状况,在救场的时候,那位主持人脱开稿子,临场发挥,说了一句“新岁初晓”。
那句话从音响里一鼓出来,全场呼吸尽停,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过来,前排boss桌边的水仙盆就落了地。
据听说那天boss是被人扶出会场的,离开的时候手指滴血,面色惨白如纸。
又一次,是在boss的家里。
秦姨有事回家,孟家老宅临时请了新的保姆。
大过年的,保姆精心挑选了一副对联贴上去,远远一看红红火火,好不喜庆,尤其上面的话也吉祥。
孟梁观回到家,把车门一关,头一抬,看见门楣之上,四个字的横批端端正正,清清楚楚:岁岁平安。
他先是在那里愣怔了一会,等保姆问他时,他轻轻点个头,答声“好”,转身又上了车。
车子刚发动起来,就一头撞在了大门上。
那一年,大过年的,孟家一边辞保姆,一边修大门,好不热闹。
小如听得连呼吸都要停掉了,她大眼睛眨巴眨巴,都忘记去说话。
等刘秘一杯咖啡喝完,洗漱以后准备去看《诗词大汇》时,小姑娘才反应过来。
“那咱们boss,”小如看着刘秘,小心地问:“就真的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吗?
“应该是没有吧。”刘秘叹息着说:“挖心掏肺的地方,就咱们boss这状况,去了以后还能活着回来吗?不过,听说boss买下了那边的一家花店,不分四季,每天都用一车的鲜花把小岁太太的坟墓堆满。因为,小岁太太喜欢花。”
“所以,”小如擦一擦感动的泪水,问:“咱们boss就信了佛?”’
刘秘点点头,“不仅信,还皈依了。”
“啊!”小如惊讶,“那咱们boss是和尚吗?”
刘娜抬手敲了她一下,“那叫居士,烟酒荤腥全戒,受戒却不出家。”
“受戒?”小如吃惊地问:“那他是不是就不能管俗世的事情了?”
“可以管啊!”刘秘漫不经心地说:“你看咱们boss少赚一分钱了吗?让人闻风丧胆的修罗佛子,岂是浪得虚名?”
“那,”小如的声音低下去,红着小脸问:“他还可以谈恋爱吗?”
刘秘以过来人的眼神瞥了小姑娘一眼,说:“你紧张什么呀?有你什么事儿啊?可以把咱们boss重新拉入红尘的那个人,早已经死了。”
刘秘说完就要走,小如想了想,说:“也许,小岁太太没有死呢?”
刘秘重新打量了小姑娘一眼,“说说你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