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自我安慰的能力逐渐满级。
结果陈其年这回不反驳游北说的猪八戒了吧,游北又找到了新的矫情点,把陈其年放在床上坐好,转身摁住他的肩膀,非常凶地问:“承不承认,是我媳妇?”
陈其年:“……”
游北脸上巨凶,心里慌得一匹,紧张地等着他承认。
就算已经这样那样,但每次陈其年回应情话的时候,游北都仍然像是第一次听到似的紧张和欣喜。
陈其年知道他最近有这毛病,故意不说话,偏过头去,眼珠子滴溜溜地看别处。
游北默默地把脸移到他看的方向。
陈其年就换一个方向看。
游北又移过去。
陈其年低着头看自己的腿。
游北就蹲在床前,歪着头凑过去看他。
陈其年忍不住破功笑了,抓住游北的脸揉。
游北仰着脸让他揉,却坚持不懈地问:“似不似,喔系服?”
陈其年说:“可是你不是猪八戒啊。”
游北见他不承认,就不高兴了,熟练地摆出一脸“我好无助弱小,你还欺负我”的表情。
陈其年:“……”
陈其年忙说:“是是是,你是我也是!”
游北也不让他揉脸了,低着头,蹲在地上,当场给他表演自闭。
陈其年赶紧也溜下床去,搂着他亲亲哄哄,亲着哄着,又忍不住笑了:“差不多得了啊!你自己都笑场了!”
游北确实笑场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一边试图捂住陈其年的眼睛,一边扭过头去偷笑。
“你为什么每次笑都不好意思让我看啊?”陈其年抓住他的手啪唧嗯在地上,就要看他笑,“你笑起来这么帅。”
游北不自在地继续躲避他的目光,低声说:“没。”
“没什么?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有多帅?”
游北不说话了,反过来拉住陈其年的手,抱着他坐回床上,然后自己蹲回去给他脱鞋子。看流星雨的时候是穿了帆布鞋,省得回来又要洗半天沙子。
陈其年没拦着他,就坐在那静静地看着他略低着的脸。
游北的头发长了一点点,但摸上去还是毛刺刺的。
锋锐的轮廓和五官就像是一尊精致刻出来的雕像。
他此时此刻专注地给陈其年解鞋带,好像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值得他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我发现了你的阴谋。”陈其年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