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看起来与平日并无异样,只是似乎红艳了些,触上的时候,又能明显感觉到一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吮吸过的不适感。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突然有些羞赧,看来昨晚做的那个梦,不是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的。
想到这,夏砚觉得嘴巴有点干。
他居然,真的把贺程给亲了。
尽管只是在梦里,但那个梦的真实感,让他有一种似乎真的和贺程做了这种事的错觉。
而现在这种情况,再单纯把贺程当朋友,显然不实际。
——他对贺程有欲望,但这种想法,不应该是面对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才会有的吗?
夏砚觉得自己无意中走进了一个迷宫,里头缠缠绕绕,他就像只无头苍蝇,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砚子,你醒了吗?”
听见敲门声,夏砚一下回过神。
来的是陈刻,手里提着袋早餐,另一只手上拿着两个柠檬。
他一边进屋,一边念叨:“陆晨还没醒,我猜你应该醒了,刚才下楼去买了包子,你刷完牙再吃,昨晚喝那么多酒,现在头是不是还有点痛?我顺便又买了两个柠檬,等下你再喝杯柠檬水,听说这玩意解酒。”
夏砚一阵恍惚,这个画面,有点眼熟。
他走回去拿过一次性牙刷,挤了点牙膏,随意问了一句后,把东西塞进嘴里。
“不是就开了一间房吗,我怎么一个人睡这边?”
陈刻闻言,一脸嫌弃:“谁知道你醉了会乱抱人,我长这么大,连女的都没抱过,就先被你给抱了。要不是怕你半夜发酒疯要做出点什么毁我清白的事,我哪儿有那闲工夫,还特地给你开一间房。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夏砚总觉得,陈刻的最后一句话,含着点莫名的深意。
他老老实实刷完牙,又擦了把脸,才关上灯走回屋:“挺好的,一直睡到了早上。”
陈刻已经把东西放好,闻言点点头,作势要走:“那你过来把早饭吃了吧,等陆晨也醒了,我再来叫你,或者你吃完早饭了,就直接去我们那边。”
夏砚把人叫住,揪出他刚才话里的语病:“我们都是男的,我能毁你什么清白?你下次就不用特地再开一间房了,还浪费钱。”
陈刻的表情登时变得有些古怪,他盯着夏砚,看他一副再坦诚不过的神情,像是意识到什么,又走回床边坐下,然后拍拍自己边上的位置:“来,坐,我问你几个问题。”
夏砚被他弄得很是莫名,见他面带严肃,只好先放下包子,乖乖跟着坐到床边。
“你自慰过吗?”
夏砚登时往边上挪了一段距离,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让他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饶是认识多年的陈刻,贸然问出这种问题,也让他觉得面上有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