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酸着身子醒来,夏砚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开开心心看完梅花的人,体力好得不像话,看他醒了,一下便起身,重重在他被□□过的唇瓣上亲一口,笑嘻嘻地问:“我们今天继续去玩吧,来都来了,不能浪费这趟机票钱嘛。”
夏砚想拒绝,对方像只大型犬,在他身上又舔又咬,实在没办法,只得同意。
经过数天循环不断的游玩、看梅花、继续游玩、再看梅花,离开的前一晚,夏砚终于崩溃了。
在人伸了手又想看梅花时,直接抬起一脚就将毫无防备的人踹下了床。
“滚!再他妈乱动,你给我自己重新开一间房睡去!”
夏砚从小到大,一句脏话都没说过。
当上老师后,更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现在被气得口不择言地骂出这一句,可想而知此刻心里有多恼。
刚想往上爬的贺程,抬起的半只腿在空中僵了僵,下一秒,骨碌一下又回到了夏砚边上。
夏砚双眼中冒着的火气,就算是在没开灯的屋里,也能让人感觉得清清楚楚。
贺程小心翼翼地抬手,放到夏砚腰上,在他冷着脸又要把自己踹下去前,连忙讨好地亲亲他:“不看了不看了,我就抱抱你,你不能连抱都不让我抱吧?我保证,今天一定不看梅花了。”
夏砚没再说话,直接翻过身,冷冷地吐了个不成音节的呵。
见对方不信自己的话,他刚准备委屈,听见夏砚背着他说:“前天你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了,然后一点的时候你把我叫醒了。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我还是信了,结果两点的时候,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今天要是再碰我一下,回去后你自己睡客厅吧!”
贺程摸摸鼻子,干笑两声,不敢再伸手了。
结果等他一个人委屈地窝到床边,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时,怀里滚进来一人。
贺程的喉间溢出一句听不清的喃语,下意识将人揽紧,神志逐渐抽离间,喉结上传来的一阵刺激,惊得他瞬间清醒。
啃完喉结的人,嘴唇往下,压上他的锁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嘶——”
贺程不抱期待地问:“夏砚,你想让我看梅花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他。
睡着的人,继续在他身上点火,贺程被烧得全身都酥软了,最后想到什么,还是把一切都忍了下来。
等作乱的人满足得再次安静,他才一把拉开被子迅速跑进卫生间里。
回来的时候,贺程特意把夏砚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确保和自己之间空出了不小的距离后,才在另一侧躺下。
第二天醒来,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猛地朝怀里人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正好睁开眼,对视上的同一刻,贺程没像以前一样先往他额头上盖下一吻,而是委屈又害怕地着急解释:“我没动你!是你自己躺进来的!我昨晚可乖了,你不能让我睡客厅!”
夏砚没忍住,噗嗤一笑,接着点点头:“我知道,我昨晚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