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天之后,宁汐一直在等延禧宫那小姐妹俩来找她,如果她们能主动来找,她还是会帮的,毕竟她们也是无辜的。
可谁知都过了七天,那边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宁汐只想着她们兴许是真的好了也不一定,这两天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不曾想,还是找来了。
而且看这个架势,她们也是难的,两宫之间这么近的距离都不敢自己过来,可想延禧宫那儿压根儿就没打算管她们的死活。
秀芽以为宁汐会不高兴,忙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情况说了出来,“虽说她们俩也不是成心的,都是让那个珍秀给逼的,但这帮不帮的还是看你自个儿,便是不帮,你也没什么亏欠她们的。”
不过是说起珍秀这人,也是恨得牙痒痒,“你都不知,原来他们延禧宫上下百来个宫女的妆面用品都是经她手在宫外采买的,随便一点成色平平的都要一两银子,那二人也是因开销不起,这才在私下里找了香玲,央她帮忙,没曾想就让珍秀给记恨上了,还借她们之手陷害了你。”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个道理宁汐懂。
所以这事细究起来,却未必就是惠妃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见香玲了,这个药拿去给她,一日两次,连续涂抹三日,应该就会无碍了。”东西宁汐一早就准备好了,还以为会派不上用场,既然人家有需要,她就当是举手之劳。
“汐汐,这个,真的能让她们的脸痊愈吗?”秀芽有点不敢确定,虽然宁汐的妆品做的极好,但她到底不是医者,这么笃定的话她都不敢往外说,怕的也是话说太满,到时候打脸可就不好了。
宁汐知道秀芽的顾虑,这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好了,只要能依着吩咐去做,准保她们恢复地同以往一样。”
秀芽去后,十四爷意外的回来了。
“这怎么就贴上了。”十四爷站在门廊上,仰着脖子看左右两边,然后就啧了声,“贴反了都。”
“啊是吗?”宁汐出去一看,“没错啊,这个上联贴左边。”突然想起来,古代的书写格式是从右到左的。
“糊涂了糊涂了,那现在怎么办,揭下来重新贴一遍吗?”感觉这个红纸揭下来,基本也就烂了。
十四爷倒也没责怪什么,“凑合着罢,反正你这儿也没几个人来。”
这倒是实话,宁汐也没太较真,不过一个形式,“阿哥这会儿怎么得空回来了。”瞧那脸色红润的,怕是一路从宫外赶着回来的。
“回来同你说一声,记得要多吃点饭,各处候伺都没这么快结束,至少也得到下半夜,你要跟进跟出的,里头多穿几件衣裳,听说午后还会起风。”说罢瞅了瞅宁汐的行头,脖领倒是立着几搓短短的羊羔毛,棉袖子宽宽的,里头就两层中衣,看着特别的不保暖。
“你这么穿可不行,再套一件棉衣罢。到了那儿,一个个都只顾着发抖呢,没人管你穿得好不好看。”
十四爷觉得自己也是操碎心了,罩着这么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事事都要他来操心上一回才行,老妈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