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恼羞:&ldo;你不准走!&rdo;
&ldo;这些年你给我的钱,我会还给你。&rdo;沈星梨拨开她的身体,道:&ldo;我上三年级你最后一次骗我,放弃我选择阿力的时候,就该明白有今天。那个时候你觉得有弟弟就够了。我觉得你现在依然可以的。&rdo;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永龙在后头追:&ldo;那么晚了,我送你去?&rdo;
沈星梨没理,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就好像报了一个很大的仇,沈星梨长长地输了一口气。
擦掉眼泪。
好在高铁还运营。
到开城的时候,快十一点了,她困了累了,只想快点投入他的怀抱。
一想到他一个人,她便心如刀绞。
言嘉许睡得迷糊,三个小时前她还咋咋呼呼地讨要吉利话,现在倒一点声音都没了。
他起身下楼,站在空荡荡的房子中间。
快到午夜了,外面很热闹。
他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猛灌两口,想起来这是在老房子里不是自己的公寓,这不是过滤水。
但喝进去的水也吐不出来,只好作罢。
转身的时候看到奶奶的遗照摆在客厅台案上,老人家慈眉善目地看向他。
言嘉许苍凉的笑了下,对老人说:&ldo;您别笑话我,明年,肯定热热闹闹的。星星也在。&rdo;
门铃响了,大过年的谁来串门?
他也没叫外卖。
又响了两下,摁的人很急促,连摁带拍的,催促他赶紧去开。
一开门,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哭的梨花带雨。
她本该在家里,和家人过团圆年的。
沈星梨伸手要抱,言嘉许心脏皱成一团,无法,再也无法跳动了。
她说:&ldo;我和妈妈断绝关系了,我再也没有家了。&rdo;
言嘉许没追问为何,赶紧把她拽进来抱怀里。
她在寒夜里赶了一大段路,周身冰冷。言嘉许先脱掉自己的睡袍,再把她的羽绒服,毛衣,裙子,衬衫全脱了,赤条条的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