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和内侍们惊异的看著大公子忽然像疯子似的叫喊起来,还拼命的拉扯著身边的侍从,活像被劫持了。
华阳,我要告诉你,高渐离他其实──
丁冬锵──
赵高一摆手,鼓乐齐鸣,锣鼓喧天。
扶苏那句後面的,
没死。
炸碎在了喜庆的锣鼓中。
扶苏声嘶力竭,可又怎麽抵挡喜乐?
幸福的喜乐。
扶苏无奈看著红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远离了自己的视线,无限怅惘。喧天的鼓乐,攒动的人群,很,遥远,而且那麽样的不真实。
只有怀中的绝,
那彻骨的寒冷,
那麽的清晰真实。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王宫。
她想,
我终於离开这里了,
我实现了我,
毕生的梦。
二十三下
华阳慢慢的揭开了盖头。
大大的喜字,长垂的幔帐,飘摇的流苏。
大红,浅红,深红,暗红,桃红,紫红,玫瑰红,夕阳红,……
或深,或浅,
或浓,或淡。
原来,红色也可以这样的多变,也可以这样奇幻。
最讨厌这种颜色,
受不了的刺眼,耀目。
红的张扬,红的猛烈,红的让人心惊。
为什麽这样欢乐幸福的日子,要选这样一个颜色?
一个和血液相同的颜色,
自己始终是不明白。
华阳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了绝,剑鞘都捂得热了。拔出匕首,幻出一道梦境般的纯银色彩,光芒流动,倾泻而出。
轻轻的抚摩著匕首,寒意沁肤。
冷且硬。
锋利,奇毒。
赵高出去应承蒙家,终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