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着手找。”
“这样的小事还真难不到你。”
子凯点点头。
“搬出去的时候,早点通知我。”
“我会的,还有,佣人也留给你,她做熟了,对你比较方便。”
“你呢?”
“我可以叫母亲再为我训练一名。”
“谢谢你。”
子凯一口喝干威土忌,呆坐一会儿,也认为这是明智的决定。
花已经枯萎,天天浇水也不再管用,索性除掉它,把花圃留空,图一个清慡。
虽然想法这麽潇洒,考虑这麽周详,于凯也觉得体内某一部像是随这段婚姻消失了,以後,她将终身恍然若失,除却她自己,没有人知道。第二天托经纪替她找房子,不用一日,已经决定买下一层小小公寓,子凯自有相熟的做室内装修的朋友,三下五除二,可以即时动工。
接着子凯又到律师处签妥分居状,叫她的秘书,通知朱重远的秘书,请他也去签字。
一切公事公办,慡快磊落,最便当不过。
子凯的办事能力,没有人敢怀疑。
一切妥当之後,她答应王劲峰与他晚饭。
子凯不是不唏嘘的,重远竟什么都没有问。
子凯略为希望他会提及“那每早来接你的人是谁”,“他会对你好吗”,“你当心吃亏”,“是为着他要分居”,“没想到我俩未能白头偕老”。
但重远只字不提。
他那么自爱,自尊,自重,他不屑提及第三者。
他许他知道根本没有第三者。
王劲峰的确没有资格做第三者。
于邓听见小王问她:“听说,你要搬出来?”
子凯点点头。
她报了新地址给人事部,一下子消息传开。
王劲峰鼓起勇气问:“是为看我?”
子凯一怔,毫不容情的笑出来,“当然不是。”
王劲峰失望地低下头。
“你愿意扮演这个不讨好的角色?”
“这将是我的荣幸。”
子凯轻轻摇头,他太露骨放肆。
王劲峰问:“现在你是自由身了?”
子凯没有回答。
“我可以随时致电你家?”
“太早或太夜都不方便。”
“周末你几点起床?”
子凯觉得这问题太过私人,不予作答。
王劲峰只得适而可止。他觉得子凯始终难以捉摸,许多女人离婚之后如野马脱缰,为所欲为,百无禁忌,忽然之间豪放起来。
子凯却不是这样,无论心情神态生活方面,她都控制得与以前一模一样。
王劲峰更加尊重仰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