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也呆呆坐在一旁,脑子里放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她和容卿的关系像是个线团,越理越乱,上辈子,她听话了十年,唯一次反抗,还以丢掉自己小命为下场。
说实在的,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一边想一边站起身,拿起红色桌面上的烟灰缸,将冰箱里放的气泡水往里面倒了些。
不多,若有似无。
萧然从发呆状态中的容卿手里接过燃尽的烟,一手将烟头捏灭,一手把气泡水喂到容卿嘴边。
容卿喝了口,视线挪到她身子,有些诧异,她身子前倾观察对方,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自然而然收好瓶子,坐到她边上,继续发呆。
自然吗?
她们说到底也不过是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人。
萧然举动是否过于。
早在昨晚,容卿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变得,怎么说,特别符合她的心意。
无论是说话,还是举动,甚至于抬头低头垂眼,甚至于喝水的动作。
都格外吸引她。
就好像心里理想审美现实化。
连说话的声调,起伏,都无一不和自己的心意。
越看就越好奇,越看就越觉得挪不开眼睛。
容卿越想就越是觉得奇怪,心里像是有千百根羽毛在撩动,即觉得难受又觉得莫名。
萧然也觉得难受。
脑子里翻来覆去思考,眼前这种处境该如何脱身。
还有可能脱身吗?
她心存侥幸望向了依偎在床边的容卿,对方正看着自己,昏黄的灯光给她打上一层柔光,仿佛是古罗马神话所描述的女神,丰润的手臂微微搭在洁白枕头上,卷发垂在胸前,刚刚睡醒,虽然柔顺却有几处发丝浮动。
不胜规整。
萧然下意识想要帮她整理,却又克制住,给自己鼓足气才说:“那我先走了。”
她试图想要装傻,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
容卿看了看时间,凌晨不到五点,却也没有留,点了点头。
一片安静。
窗户外传来乌鸦的叫声,清晨听见并不是好兆头。
萧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松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往大门去。
大门打开。
人走出去。
就在萧然肩膀微微松懈之际,背后的某人说:“房卡和银行卡忘了。”
额
萧然回过身子,想和对方在沟通一下,其实不用那么客气。
房卡和银行卡,不要也行。
一回头就看见容卿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带着笑容的嘴角也在下垂,就算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