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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知‐‐知道。&rdo;

珍的声音非常真诚。&ldo;我要你相信我是你的朋友。是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康丝坦思，你父亲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不是要吓你，我只是要你了解一件事。&rdo;

&ldo;我愿意做任何事，&rdo;康丝坦思简洁地说，&ldo;让他逃过此劫。&rdo;

&ldo;星期六晚上8点20分，你想从这条路上的电话亭打通电话到我家找我。康丝坦思，你那时候想跟我说什么？&rdo;

&ldo;我想请你派一辆车接我回陶顿市。&rdo;

康丝坦思不假思索答了出来。这个回答在珍听来有几许实在，可是并不单纯。康丝坦思的举止看似随时要逃的样子。

&ldo;就只有这样子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ldo;不，我不明白！&rdo;

&ldo;真的不明白？&rdo;

康丝坦思把手从水槽边收了回来，站直了身子。她握了握拳．似乎对僵硬的手指感到意外。她拉紧了外套。

&ldo;这个地方糟透了，&rdo;她镇静从容如展示衣服的模特儿，&ldo;我不晓得为什么你要待在这里说话，又谈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走了，&rdo;她的声音带着忧虑。&ldo;你不会拦我吧？&rdo;

&ldo;不会，我不会拦你。可是，康丝坦思！&rdo;

康丝坦思没有回答，径自走过她身旁，打开门，穿过门厅，踏上空无一人的街道。

珍迟疑了一下，便拎起手提包跟了上去。康丝坦思就站在碎石路上，仿佛浑然不觉身旁有人，只想着自己该往哪儿走。

从此高处，这条路迤逦穿越一片空地，越过一处顶着海风吹刮的苍黄矮树丛。300码外，艾顿法官的小屋让一丛树半遮面。从这儿也看得到海。太阳露脸时，可以看见海面泛着蓝晕的薄雾，光点错落。

珍提出了她的问题。

&ldo;康丝坦思，是不是你杀了安东尼&iddot;莫瑞尔？&rdo;

康丝坦思喘着气说：&ldo;不是！不是！不是！我只能说这么多‐‐&rdo;

她僵直了身子，珍也是。在这座刮风的小丘上，两个心有定见的身影同时转身，视线飘过空地，望向法官的小屋。两人心底想着同样的问题。从那个方向，一个略微模糊却显然是个爆裂声，顺着风传了过来‐‐她们听到一声枪响。

第十八章

事情发生的二三十分钟前，艾顿法官看着女儿从前门出去。他看着她漫步走开后，转身面对家里的三位客人。

&ldo;男士们，&rdo;他问，&ldo;什么风把你们这些贵客吹到府上？&rdo;

今天早上，他穿着的服装很正式，深色的外套、直条纹的裤子、翼领和灰色的领带看来都非常考究。这整体的感觉很难形容，这身衣服让人觉得艾顿法官是个难缠的角色，他暴躁中又表现出冷淡、礼貌性的耐性，更加深了这种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