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院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个舒展眉目。
陈瑾目光坚定的对陈父说:“爹,你从前说,出仕朝廷令人心寒,一直劝孩儿三?思?而后行。但如今,孩儿已经决定好了,明年秋闱,我一定要去?京城。去?找姐姐。不能?将他带回来?,我就去?做他的靠山。”
陈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欣慰的点头:“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及志向,爹同意你去?闯一片自己的天。”
陈母却更?加悲伤了:“就是可怜了顾恒那孩子,还好我们并未与他丢定,一切都可以挽回。”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陈父站起身子道:“起来?收拾东西,我们起身去?你扬州祖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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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甜水巷回去?后,枝枝就钻回了房间,睡了长长的一觉。
从写那封信开?始,她就知道,以后的日子,她极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待在京城里度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确实?是她自己选的路。
总体来?说,只要她不逆着傅景之的意愿,大?体上也是吃不了苦头的。
依着他的性?子,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另寻新欢。
她要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一点,寻机会拿到自己的身契,还自己自由。
想清楚这些以后,以后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因着前面两天心里一直压着事,事情?突然放空,没了压抑感,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长,等到晚上傅景之回来?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傅景之不知道坐在床头多?久了,看?到她转醒,才问道:“怎么今日没和父母话别?我还以为你要哭成一只兔子呢。”
枝枝糯声道:“没什么话好说的。”
傅景之将香香软软的小美人揽入怀中,在她的颈间蹭了蹭道:“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枝枝没搭他这句话,只是顺从抱住他的窄腰,贴在他胸口软声软语:“殿下,我饿了。”
男人似乎很是消受她乖觉的样子,拦腰将人抱起来?,对外面道:“传膳。”
吃饭的时候,傅景之还难得好心情?的说:“今晚多?吃点,往后回京的路途中可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似乎是怕枝枝委屈,他又添了一句:“回京以后再补偿你。”
“知道了。”枝枝低头挑了自己喜欢的吃食,细嚼慢咽吃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