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借酒浇愁,几壶酒尽又是酩酊大醉,他叹息,扶官家到塌上,伺候官家脱了鞋靴,这才从殿里头退出来。
廷牧垂手立在门口等他,见他一出来,噗通往地上一跪,“主子,您罚廷牧罢,廷牧没给您把人留住,到底还是搬出掌印府了。廷牧已经把东西收拾过了,这就搬监栏院去回炉重学。”
他睨他,“你还给她帮忙收拾了?”
“哎,收拾了。”
“还从官家这里给她讨了块匾?”
“哎,讨了。”
他哦一声,半晌道:“那你还真了不起。”
廷牧一哆嗦,“主子,打哪都成,可千万别给廷牧喝金瓜贡呀,奴才实心实意的愿意挨板子。”
……
廷牧一晚上都没能从茅房出来,到了早晨才拖着发软的腿,哆嗦着爬床上去睡了会子。
内书堂睑书一早来唤他,瞧他模样,问这怎么了?
他哭丧着脸,没好气道:“没命享福,吃了好玩意拉稀,怎么得你也试试?”
睑书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奴才命更贱,您都这样了,奴才吃了还不得直接去见佛祖他老人家。”
允淑一早来掌印府,昨儿大监大人说问她事儿的,进了府径直往卧房方向来。
天微亮,晨露沐着曦光,挤满了就从草颗上滚下来,落到地上眨眼便没。
她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手里捧着个雕刻精致的小木盒子,如沐春风的推开冯玄畅卧房的门。
他还未起身,倒是醒了,盖着被子倚在床头看书,见她来了,忙拍拍身边空余的床铺,“过来,外头冷,进来暖暖手脚,热乎着呢,我暖了一个晚上的。”
她迟疑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有同枕过,可那时候小,总觉得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现在再躺一处,实在不太合适,小声回他,
第84章心意是实实在在的就好
“我就坐在这里同你说话,其实外头也不真冷,只是夜里凉,现在出了太阳暖和着哩。”她把小木盒往袖子里掖掖,在杌子上坐下来,问他,“昨儿你要同我说什么的?”
他掀了被子,只着中单,赤脚过来,打横就把她抱起塞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