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下里他心伤未愈,辽兵又围城攻打,如何有心思应付这些女子?
想到这处冷笑一声,
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识,值此要紧关头旁的不知,对男人倒是不改心思,那比得上环娘自来的端庄大气,便是面对生死也是凛然不惧!
如此心中又是一痛,放下手里的茶再无心去饮!
正这时外头有人轻声道,
“爷?”
“什么事?”
“外头四管事回来了!”
燕韫淓心里一动,
“让他进来!”
燕四应声推门而入,
“爷!”
“外头情形如何?”
燕四禀道,
“回爷的话,小的在城头瞧了一个时辰,却是北城厮杀最为惨烈,如今形势只怕有些于我不利!”
“哦,那朱又良何在?”
“回爷的话,朱……将军如今正在北城,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朱将军只派副将上城,自己只龟缩骑楼并不出阵!”
燕韫淓闻言大怒腾得起身,
“来人!备我的盔甲来……”
朱又良是个什么东西,他最是清楚!
靠着逢迎巴结刘通才得了这太原府的镇守,平日里吃兵饷喝兵血也就罢了,到了这生死存亡之时身为主将不敢用命,下头兵将若是起而效尤,这太原府还能保么?
燕四见此忙劝道,
“爷不可以身犯险啊!”
自辽兵压境时,下头众人已在劝国公爷离城,只是国公爷执意不肯拖到现在这时节,
“爷,大管事已将我们的安排在城南,以爷的身份守将必会大开城门,小的们自会拼死保爷平安离开!”
燕韫淓摆手,
“此事你休提……”
立在屋当中任小厮过来为他穿戴盔甲,燕四仍是又劝,
“爷,您千金之躯如何能立危墙之下……”
燕韫淓道,
“此时正是我这千金之躯有用之时,若是我都上了城头朱又良敢再不出战,我便是立斩他于剑下,那刘通也只得乖乖吃下这个闷亏,我若是走了,这太原府的满城百姓如何还有命活……”
更何况太原府乃是兵家必争之地,中原门户所在,若是太原有失,那这河东一路一马平川岂不是任辽兵自由来去,我汉家百姓又要此战火之苦,因而众人皆可逃,此际唯他不可逃!
燕韫淓主意已定,燕四无奈只得忙叫了人回自己居住将盔甲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