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却霎时鸦雀无声。
那些人立即让出一条道,陆越神色不变往前走,穿过人群,在看到呆呆站在最后面的青年,凝着冰霜的黑眸,顷刻间融化了。
“阿司。”
他喊他,声音像是带了春风。
屈少司拍了拍似乎灌满水银的大重头,瞪着雾蒙蒙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陆总?”
说完他想走到陆越面前,结果走了几步,他脚下一虚,身子直直往前栽下去。
就在他以为要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瞬间,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及时接住了他。
太过熟悉,屈少司便没有挣扎,安心寻了个位置窝着,张嘴都是浓到夸张的酒气:“陆总你要记好了,我又帮了你一次,又扯平……”
陆越失笑:“好,记在心里了。”他揽着屈少司的腰转身半蹲着,“上来,我们回家。”
屈少司拒绝:“我有脚,我自己……”
没说完,陆越手下用力,直接把屈少司拉到背上,搂好轻松站直,背着屈少司穿过目瞪口呆的人群,消失在暗夜里。
陆随快哭了,他抬手用力蹭了蹭眼皮,掏出卡丢到地上,说了声:“拿去买单!”埋头快速跑出酒吧。
剩下那群狐朋狗友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凌晨的街道没其他人。
路灯落在两个交叠的影子上,屈少司盯着陆越凌厉分明的侧脸,戳了戳陆越的脸颊。
弹弹的,他忍不住又戳一下,陆越知道他醉得厉害,任他玩,只勾起嘴角问:“冷不冷?要不要披件衣服?”
屈少司摇头:“不冷。”他下巴垫在陆越肩膀,脑袋里像是飞着十万只蜜蜂,什么都想不起来。
过了会儿,他偏头看了眼身后默默跟着他们,乌龟挪动的两辆车,奇怪道:“我们为什么不坐车?”
“酒驾。”
“你喝酒了?”屈少司马上扭头,凑到陆越的脖子处,认真地左嗅嗅,右嗅嗅,“不是酒味啊……”他纳闷嘀咕,“是松木味……”
屈少司呼出的热气弄得陆越有点痒,他搂好屈少司,低声说:“别乱动。”
屈少司不依不挠:“你没喝酒,为什么我们不坐车?”
陆越笑了声:“车没有油。”
“瞎说。”屈少司困得厉害,总算不乱动,趴在陆越背上闭上眼,碎碎念,“我看到它们在动。”
陆越还是笑:“是我们在走。”
“哦哦。”屈少司被说服了,他昏昏欲睡,“那我们要走去哪儿啊?”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