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人心神的女子,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胡子嫣艰涩的咽了一下口说,喉咙出好像被人捏住一般,让人呼吸艰难。
床上的人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过来,此时什么都是多余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对方的身影,耳边里是彼此的浅吟深唱,良宵苦短,一夜好眠。
第二日,李原醒来后就处于长期呆滞状态,身下的不适,身边女子身上狼藉的红痕,棉被上分不清你我的暗红血渍,昨夜的感觉和记忆似真似梦,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怎么办怎么办?
李原猛地站起身,正准备先离开这里晶晶再说,脚腕就被人紧紧抓住,身子随之一抖,身后传来期期艾艾的声音。
“先生要去哪,难道要学那些负心薄幸的男子一走了之吗”胡子嫣醒过来就见李原慌张起身的样子,她来不及犹豫,伸手抓住那人的脚踝,面含悲切道。
“我…不是”李原嗫嚅道。
“先生我嫁你可好”
“我…我不……”
“那你娶我可好”
面前的女子眉目含情,声音发颤,挽留的动作小心翼翼,期待的语气轻轻柔柔,李原听到自己发着颤的声音:“好”
腊月二十六,胡县令爱女大婚,嫁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看新郎官斯文的像个姑娘,原来县令千金喜欢这等小白脸,一众自诩男儿气概的公子哥们不由的扼腕叹息。
新房里,胡子嫣简直是欲哭无泪,自己辛辛苦苦勾引了一年多,终于等到可以和先生成亲了,忍耐这么久容易吗,眼看着就要洞房了,这新郎官半夜才回来不说,现在才刚脱了衣服躺下。那个所谓的旧识顾晚敲门就闯了进来,又是想怎样啊,这个点来她们的新房里拉着李原拼酒喝,嚷嚷着一醉方休,要不要考虑一下她这个新娘子的意见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名不见经传的小先生,原是当朝宰相的长女,名唤上官清,她的清儿。
后来听说顾晚与柳音儿有了孩子,知道真相的胡子嫣看着自家先生那蠢蠢欲动·的模样,哪里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不过她自私懒散的很,实在做不来养活一个孩子的娘,以后就把顾余那丫头当女儿疼吧。
至于自己相公,如果不能打消她的念头,那就床上见,她只想这人眼里只有自己,再多一个人都不行,她只想两个人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多年后,等到顾余也娶了漂亮娘子来拜见她们,听闻京中自己那不曾谋面的婆婆之事,胡子嫣半哄半强迫的把上官清带去了京城。
青石观外,母女二人相顾无言,胡子嫣和周宛努力的缓和着气氛,奈何这母女二人一个比一个冷,把她们俩放一块,能冻出冰块来。
临别。
“娘,再过几年,女儿来接您去九曲县”上官清说完就转过身,好像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好好,清儿记得早些来,放心吧,再让她清静这几年,有周姨陪着她呢”周宛见李从心沉默不语,连忙代为回答道。
等人消失在眼际,周宛才回过头,佯装恼怒到:“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想在这道观里寿终正寝不成?”
“说什么胡话,只要你随我一同去,在哪都是好的”李从心宽慰的牵起周宛的手,往事已矣,余生有你,已足够。
马车上,上官清紧紧抱着自家娘子,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流泪的滋味,此刻却是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先生?清儿?相公?娘子?乖…莫哭了……”
渐行渐远的马车隐没在官道上,只言片语也被风带走。
我们仅有的这一次人生,最难得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然后你拥有了吗?
如果你得到了,那么这一生长或短都已足够,如果你无所得,那么——
那么,愿她和别人过得好,是假的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过一句话,此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又看到有人写,此爱隔山海,山海俱可平
我写过的好像是:此爱隔重山,山山不可越
可是总有例外,或许:此爱隔重山,山山皆可越呢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重要的是你放下的是什么,那么你得到的便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