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代表贝雅特。
h代表哈福森。哈福森是哈利过去的同事,也是贝雅特孩子的父亲。哈福森已因公殉职,但哈利尚未删去他的电话号码。
&ldo;你有没有跟萝凯联络?&rdo;贝雅特问道。
r代表萝凯。哈利心想贝雅特之所以提起萝凯,是不是因为听见&ldo;甩掉&rdo;这两个字才联想到她?他摇了摇头。贝雅特等待着,但他没有再说话。
两人看着对方,同时开口。
&ldo;我想你该……&rdo;
&ldo;我差不多该……&rdo;
她笑了一下:&ldo;该走了。&rdo;
&ldo;没问题。&rdo;
哈利看着贝雅特朝马路走去。
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望着河面,望着鸭子在平静的滞水区里游动。
那两个戴兜帽的少年折返回来,走到他身旁。
&ldo;你是五〇吗?&rdo;
&ldo;五〇&rdo;是美国人对警察的俗称,源自一部电视剧8。原来刚才那两个少年是在贝雅特身上闻到警察的味道,而不是他。
哈利摇了摇头。
&ldo;你要不要……&rdo;
&ldo;我要的是安静,&rdo;哈利接口说,&ldo;安静和平静。&rdo;
他从外套内袋拿出一副普拉达太阳镜。这副眼镜是香港广东道一个店主给他的,那店主还款有点延误,却仍觉得自己应该受到正当对待。那是一副女款太阳镜,但哈利不在乎,他喜欢这副眼镜。
&ldo;对了,&rdo;他对着两名少年的背影高声说,&ldo;你们有小提琴吗?&rdo;
一名少年哼了一声作为回答。&ldo;市区才有。&rdo;另一名少年说着,伸手往后一指。
&ldo;市区哪里?&rdo;
&ldo;去找范佩西或法布雷加斯吧。&rdo;他们朝&ldo;蓝调&rdo;爵士夜店走去,笑声渐去渐远。
哈利靠上椅背,看着鸭子以怪异而有效的姿势划水。它们滑过水面,犹如速滑运动员在黑色冰面上滑行。
欧雷克保持缄默。有罪的嫌犯总是保持缄默。这是他们的权利,也是唯一合乎逻辑的策略。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该如何调查一件已经破案的案子?该如何回答已找到适当答案的问题?他以为自己能办到什么?难道他要用否认事实的方式来打败事实吗?他在犯罪特警队担任警探期间,经常听见嫌犯的亲人不断发出可悲的哀鸣。&ldo;我儿子?不可能!&rdo;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调查犯罪案件,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唯一能贡献的。他就像坚持在儿子醒来时煮早餐的家庭主妇,就像带乐器去参加朋友丧礼的音乐家,总得做点什么,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或从中获得安慰。
一只鸭子朝他游来,也许希望他丢面包屑给它吃。它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这种事很难说。它对自己消耗的体力和可能的报偿做了评估。希望。黑色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