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学校会把傅懿行的名字打在屏幕上,顺便提一句&ldo;xxx等同学获得二等奖&rdo;,却闭口不提谁谁谁荣获数学竞赛三等奖。
有竞争的地方就有规矩,也有现实,组委会假惺惺地考虑了一下人情冷暖,让参与者皆有所得,但是没有哪个大学会在乎得三等奖的人,所以我们学校也不会去表扬他们。
我在群里问,&ldo;那今天陈凯来学校了吗?然后放学没回家?&rdo;
大概是结局已定,他不再来我们班上找傅懿行了。
&ldo;来了吧,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见着他了。&rdo;谷阳说,&ldo;我高一那个班群里也在说这个事儿,有人和他一个班,说他今天话都少了,那他就是来了。&rdo;
&ldo;他不会想不开吧,青春期男生都很脆弱的。&rdo;
这一次我觉得路迢迢的话挺有道理。
我问:&ldo;报警了吗?&rdo;
迢迢说:&ldo;恪恪你是不是忘了他爸就是警察?&rdo;
我还真给忘了。
陈凯对我来说只比陌生人多一层同校同学的关系,他要没找过傅懿行,我都不会知道这号人的存在,所以我也没有在意过他。
世界上许多不幸的根源就是漠视,我不太希望不幸发生。
我翻开通讯录,给洪警官‐‐老爸的搭档,打了通电话。
华安在交警三大队的辖区里,队员巡逻的时候或许能遇上他。
挂电话的时候唐城正站在我房门口,&ldo;出了什么事了吗?&rdo;
&ldo;一个同学,离家出走了,我想让我爸交警队的朋友帮忙找找。&rdo;
他应了一声,站在门口,没挪步子。
&ldo;想聊一聊?&rdo;
唐城点点头。
我翻了翻作业,跟他说稍微等我会儿,还剩一点儿要写。
他还是没动,我俩隔了几米,就这么互相看着。
我有些受不住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几乎是准备放弃最后几篇英语阅读了。
唐城说:&ldo;对不起,打扰你了。&rdo;他走了,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
看着练习册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城干嘛要道歉呢。
他也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