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他眼睛里虽尽力掩饰,却还是难以掩藏的颓丧。
她知道,他这样都是因为担心她。
从图书馆里出来,徐烟从网上了解了事情原委。
有道是“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再万全之策也可能因为一些始料未及的东西而变成画脂镂冰。
“事与愿违,如之奈何。”
她低头拿左手握住江应天右手,十指交叉上,再抬头看他柔柔一笑,“天不遂人愿不才是老天爷的常态吗?”
你已经为我做了你所能做到的一切最完美和完全的东西,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和感动,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难过。
夜里温度比白天低,此时已然是零下了。
徐烟刚出来时被暖风吹的还热乎乎的衣服,这会儿已经完全凉下来。手和脸也是。
江应天察觉出这个,紧握了握她的手。
“我们先回家。”
徐烟无他,温顺点点头。
金鸿从徐烟出了咖啡厅便就跟了出来远远站在离两人十几步的地方,非礼勿视的等着两人腻歪完。
后见江应天牵着徐烟给自己点头致意,是要离开的意思,她给两人挥了挥手。
等他们上车离开,金鸿才把视线又转到不远处坐在图书馆底下四五十级台阶中间的那道黑影上。
从两个多小时前徐烟从里头出来,那小子就在那坐着了。
金鸿眯了眯眼睛,从小到大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四肢太过发达,所以脑袋真的变得简单了?
不然怎么无论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江老板雇她来保护自己老婆以防被这个喜欢她的男生骚扰,可为啥她总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呢?
金鸿看了黎清一会儿,见他也从台阶上下去走了。
才耸耸肩,哼着歌也离开了。
算了算了,拿钱办事。
做好她分内工作就得了。
铂钥公馆。
徐烟等江应天开门,人刚跟着进去关上门,灯没开,人也没来得及脱衣服换鞋,甚至包也还在身上挂着呢,就被江应天一只手搂在腰上提起来,另一只手扶在颈后,被迫着仰脸承受着两人有史以来,最为“气势汹汹”的一个吻。
徐烟整个身子被他提抱着,双脚悬空没有着力点,只能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稍稍稳着自己。
他和她重重吮着彼此的嘴唇,像是要借此来疏散这一个星期分开时的思念和想念。
而除此之外,徐烟更是知道他心里为此事的担忧和不痛快。
她双手从他肩上滑到他颈后,闭着眼睛,用力的抱住他。
认真的,耐心的,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