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拽相里贺往楼上去,避开那些禁军,进了客房。
萌橦警惕的四处瞅瞅,关上门,拉她到桌前坐下,低声道:“昨儿夜里就到处搜查,这里已经来回搜查不下十遍。”
她问,“是脱不了身了吗?”
萌橦说是,“到处都封死了,早晨的时候各县郡也下了消息,听说大臣们想扶持魏国君不足五岁的皇子继位,宫里传出消息,搜的是合德帝姬。”
她说好,“这样也不枉费我忙活一场。”
萌橦看看相里贺,低声问她,“主子,您怎么出去一趟,带个和尚回来?”
“额,”秦楚压声,“他不是和尚,是相里贺,当中发生了一些事,回头我同你细说,这会儿想办法怎么脱身才是正事。”
萌橦颔首,“主子说的是,奴婢有法子脱身的。”她凑到秦楚耳边嘀咕,“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个好人,告诉我晚上有一趟送泔水的车,可以让我去送。”
“靠谱吗?”
萌橦点头,“靠谱,我都仔细检查过,这几日住在客栈,跟泔水车跟了好多趟,没事。”
萌橦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想到连着几天张幼陵都没个消息,又问,“师父呢?可有什么话传回来?”
“传话回来了,说去见萧道隅。”
她听了心里直打鼓,怎么好好地,说去天岁就去了,这个时候见萧道隅,不会出事吗?
外头一阵杂乱,接着是砸门的声音,“开门,禁军搜查。”
萌橦忙应道:“来了来了。”转而给秦楚使个眼色。
秦楚便去床上躺着了,相里贺坐在床边,也没说话。
刚开门,一队禁军便冲进来,为首的禁军看屋里多了两个人,去瞅萌橦,“早晨的时候,这房中不是只你自己?这两个是什么人?”
萌橦堆笑,恭敬道:“早晨不是同大人您说了么?还有两位,出门了,这不是才回来。”
“一个和尚,一个村姑,你们这两女一男,住一间屋子?”
萌橦忙做惊诧,道:“这不好乱说的呀,床上躺着的是我阿姊,得了些隐疾,不能说,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呢,这位法师是专门请来护着阿姊一起回家的,不可亵渎圣僧,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