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闲下来,就想要见她。
不过今日倒是凑巧,还不等祁昱去找她,孟妤兮便自个儿来了正殿,这倒是正好合了祁昱想见她的心。
只是孟妤兮来时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祁昱就像是没有瞧见似的,他眼底的笑意已经能溢出来。
“过来,我抱抱你。”他对着她道。
但孟妤兮却就站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不动,气鼓鼓地看着他,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
祁昱失笑:“听话。”
祁昱当皇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当皇帝能这么累,比起从前,如今他的耐心不知是好了多少倍,连朝廷众臣们都震惊不已皇上竟转性这么多,如今倒真像是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
那可不是。
若非是为了她,祁昱恐怕这辈子都不能体会到当皇帝的难处。累得久了,想抱抱她,倒也不是有什么旖旎心思,他就只是想闻闻她身上的香味。
见她不动,男人只能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
好在,她还愿配合。
祁昱坐着,孟妤兮站着,他抱着她的腰身,头靠近她的身体枕在她的腰身上,末了又拉起她的手来,亲了亲。
“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恩?”待抱够了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孟妤兮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她只是觉得心里烦闷,而且她还不知为何烦。
“你。”她径直道。
闻言,祁昱挑眉,他笑着问道:“我如何惹了你不快?”
孟妤兮垂眸看着他:“我不是说过不再喝那安神药了吗?”
为什么膳房还在熬。
孟妤兮倒也不是不想喝药,而是因为那安神药里,不仅是药,还有他的血。
从她三月受刺激至今,足足四个半月,他一直如此,他手臂上的伤口他虽然没让她看见,但从奉和的隐言她能听出来,肯定不浅,而且还很严重。她不想承认是在关心他,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原来是为这事。
男人不答,而是反问她:“不是还做噩梦吗?”
“我不怕噩梦。”
祁昱轻笑:“当真?”
“恩。”她的胆子被他吓得已经够大了,不过噩梦而已,做习惯了就没事了。
见她如此坚持,祁昱倒是难得的好说话,他点点头,嘴角嗪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懒散地应下她:“好,我答应你。”
在他说这话时,孟妤兮看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此时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像是有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