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歇。”江晏迟贴近了,在他耳边轻喊,“阿歇,很困吗。”
“嗯……”楚歇喃喃,蹬着被子,“帮我脱一下鞋,谢谢。”
再看一眼,他双脚空空,鞋早就脱了啊。
这是醉糊涂了。
看着他双足不耐烦地蹬动,江晏迟伸手捞起他的脚踝摩挲一下,一面觉得很可爱,一面又感慨这是真醉了。
手心温凉细腻的触感惹得他动了些绮念。
便也不管旁的,先掀起被子钻进去,诱劝着,“鞋子脱了,要不要再脱这衣裳。”
“嗯……”
仿佛得了特赦令似的,立刻将人捞进怀里解开腰带,脱去两重后,先给为他将朱红对襟脱了,再将柔软的下裾也解开。只留了两件薄薄的里衣。
外头的烛火熄了,只留内殿的一对红烛还燃着。
窗上贴着的一对囍字热闹得很,将晚风都点缀得温柔。
江晏迟心如擂鼓,再解开最后一处素布系带时,好像指尖都发起了抖。
从未如此紧张过。
手绕到身后,触手一片平滑温润,不像前世抱着这人只能摸到一片累累的伤痕,时刻还要当心他的伤势和身体。
这一次,楚歇没有经历过那些非人的折磨。
他被将养得极好。
虽也是清瘦,没有前世那般病骨沉疴。
江晏迟眼圈有些发红,同时心中又极是欢喜。此刻倒还没什么旁的念头,只觉得这片刻的温存无比暖心。
楚歇没了遮挡,被窝里空空地觉得有些凉了,下意识地往江晏迟身上拱去。
因酒气而发热的脸颊还贴在他的脖颈处,呼出香甜的气息扫着他的下巴。
这可了不得。
喉头上下一动。
便抬着他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先贴上他的唇,攫取那香甜的呼吸。
“唔……”
楚歇被闹醒几分,半睁着眼,眉头拧起。
那轻吻却由浅至深,渐渐加重厮磨,教他有些喘不过起来,挣扎得厉害几分。他又松了些,由他呼几口气,将人先哄得温顺了,然后才轻轻点着他的眉心,鼻尖,再一番啃噬。
待到那唇色殷红更甚白日,江晏迟再摩挲过他的下颚,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间。
“阿歇,别睡。”在耳畔哄着,气息匀长,刮过他的耳垂。
楚歇醉意朦胧地睁开眼,“你做什么。”
“今日我们大婚,你说做什么。”
江晏迟笑得很惬意,声音也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