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张春瑶来到书房外:“伯爷,妾身能进来吗?”
书房的规矩很多,特别是豪门勋贵,没有家主的允许,别说是小妾,就是正妻都不敢随意进书房。
张春瑶被陈操带回来就成为了侍妾,此下来找陈操,也有自己的目的。
“进来吧。”
进的书房,陈操正在画图纸,张春瑶抬眼一望,然后福身行礼:“伯爷,妾身有事请求伯爷。”
“你有事求我?”陈操放下毛笔:“听听。”
“妾身听闻伯爷不日要南下浙江征兵,妾身自家乡被毁之后跟了伯爷便不曾回家过,此次伯爷去江南,可能将妾身带回去,妾身也想回去看一看家乡。”
张春瑶的艳能与之抗衡的只有白心兰,陈操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想着白心兰都快要生了自己不能碰,当下就起了歪心思,上前将书房门掩上,然后把张春瑶按在了书桌边,撩起了她的罗裙。。。
。。。
快十月,姗姗来迟的圣旨和监军才从京师赶来金陵,递交了各部文书之后,陈操终于见到了定武军的监军,老熟人吴春。
“前任浙江巡抚张阳明回京述职,陛下下旨,以伯爷你为钦差,以锦衣卫的身份南下,巡视浙江诸府。。。”
“吴老哥,如何博得这个美差?”陈操设宴款待吴春,席间朝着吴春抬眉眨眼。
吴春如沐春风般的掩嘴笑着,然后道:“伯爷怕是不晓得,老祖宗在内廷询问谁与伯爷你交集最多之时,衙署内的老哥儿们都举荐了咱家,你是晓得的,若是咱家不来,伯爷怕是要大出血咯。。。”
“吴老哥说笑了,我陈操绝对不会差吴老哥那些小钱。”陈操满脸笑容,然后合着宋澈一起给吴春灌酒。
酒过三巡,吴春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都知道定武军成立不容易,临行前老祖宗千叮万嘱万事都要以伯爷为中心,咱家可不敢乱插手军伍之事,咱家的斤两还是有数的,不过伯爷啊,咱家有一事相求啊。。。”
陈操放下酒杯,然后笑道:“以咱们的关系,只要我办得到,吴老哥尽管提。”
吴春笑意更浓,但语气却是典型的求人语气:“咱家只是监军,团练一职呢给了邢慎言这个兵备道,实不相瞒伯爷,咱家打小净身进了宫,也无子嗣,你想啊,咱们一个个阉人,求的也就是个衣锦还乡或者造福同族。”
得了,吴春说道这里陈操便有了计较,这太监多半是要让他自己给他的同族人安排一些位置。
果然。
“咱家大伯的儿子如今也二十五六了,咱家在内廷职权底下,也不能给他安排一个应景儿的职位,如今想来,也只能在军伍一事上找个点子了,是以拉着咱家这个老脸也就豁出去了,求伯爷安排一个位置,也不求太大,合适就行。”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陈操伸手拍了拍吴春的肩膀,然后笑道:“吴老哥,这些都是小事情,我就替你办了,我定武新军定制与普通卫所不同,军职有的是,这样,你那而侄儿不如就到定武军先做一个营长,对应下来嘛,也当时百户的官职,以后几场仗打下来,步步高升。”
“呵呵呵。。。”吴春捂嘴笑着,然后连连给陈操道谢。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陈操才开口问重要事情:“吴老哥,可有带来辽东消息?”
吴春放下筷子,咀嚼着赶紧使自己吞下去:“还真有,张鹤鸣自荐为辽东经略,东林党不放心,又举荐了王在晋为辽东巡抚,两人一前一后在九月中旬时就出发去了治所;
还有啊,孙督师这回还是继续做督师,不过伯爷,上次你提到的那个兵部佥事郎袁崇焕在月初给陛下搞了个单独的奏对,听闻陛下异常赏识他的辽东之策,如今已经给其加了兵部右侍郎的衔,去做宁远巡抚咯。。。”
“宁远?”陈操皱眉,然后心中异常不爽这个袁崇焕:“他说的什么可能透漏?”
吴春摇头:“不知道啊,咱家那天不在当值,都是老祖宗提了几句,说什么将宁远与锦州同设,以广宁城为前驱,具体咱家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