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她的样子吗?云毅也想知道。
云盏很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候,不然也不会听爷爷的话去父亲的新家中。
这么多年来,他们爷孙两个一直都在往前看,云盏很少会在老人家的面前表现出自己想妈妈。
爷爷年纪大了,经不住刺激,她也不想让当初凌乱的琐事再一次展现在老人家的面前。
只是今日不同,那个母亲深爱的男人甚至没有丝毫的愧疚。
云盏顺着景澜苑的走廊跑出来,很快云宅就距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她很庆幸这里绿草如茵,也很庆幸人迹罕至,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失意的人。
外面的气温比室内低得多,刚刚出来的时候并未察觉,现在即使戴着围巾手套也很冷,云盏走了一会只感觉周身热意尽失。
景澜苑是很难打到车的,毕竟别墅区,没人会坐公交地铁。云盏看着逐渐暗淡的天空,觉得很是疲惫,便在一个凉亭下蹲下休息。
空气里升腾着呼吸的白雾,云盏将头埋进了膝盖,耳边是呼啸的冷风,一点一点摧毁着人的意志,就像自己糟糕的心情。
再给她一点时间,再给她一点时间就好了,她一直安慰自己,人哪里有这样多的时间来悲伤呢,前面的路尚且朦胧而未可知。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熟悉的声音呼唤,一双黑色的皮鞋最先映入眼帘。
她抬起头来,四肢的酸麻和无力瞬间袭击而来,她在朦胧地灯光与夜色中看到了周时樾。
大概是幻觉,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幻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周时樾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凉亭里蹲着的小姑娘,以为是哪家和父母吵架跑出来的小孩子,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云盏。
“云盏,还能走吗?”周时樾半蹲着身子,试图叫醒她。
“周医生,我脚麻。”女孩委屈的声音传来,云盏抬起头来,露出了冻得红红的脸蛋,眼眶微红可怜的样子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周时樾将人扶起,听到女孩的嘤咛,好似低声的啜泣,女孩站立不稳将重心都压在他的身上。
夜色很深,周时樾一把将人抱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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