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他用邪法害我?”
“不是,我也想打上两拳。”
“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我眼睛睁开了就好了。”
她的眼睛观的是阴阳,一直没有睁开。
又过了十天,乾阳道长跑的没影了,御步也回了京城,宁昭才睁开了眼睛。
颜海回家去了,御步来的时候是清晨,胡大痣领着御步上祠堂来。
雾气重重,祠堂外面荒草重生,晨曦落下,也是一片欣欣向荣。
胡大痣穿过荒草,一脚迈进祠堂,然后瞪大了眼睛。
不论何种光明,都无法照进祠堂中,里面阴森晦暗,十八个无字牌位如同带血的眼睛,不甘不愿,怨恨的看着从光明中进来的人。
而宁昭抄着手站在牌位旁边,两眼乌黑,沉的没有一点亮光,脸色白如纸,身上衣服无风而动,不呼也不吸。
胡大痣噶几一下躺倒,晕了过去。
御步绕过胡大痣进了祠堂,道:“颜海都告诉我了,你现在都好了吗?”
宁昭恢复呼吸,道:“都好了,走,出去溜达一下。”
御步点头,跟着她下山,将胡大痣留在了祠堂里,小白直接盘在他身上,睡起了大觉。
“你这次去圣陵一切都好吗?”
“都好,只是风水不如从前,还需要慢慢养着。”
“养好得要时间。”
“是,不过反正是死人躺的,时间就无所谓了。”
死人有的是时间,他们长长久久的躺在坟墓里,不呼不吸,无思无想,化作一堆白骨。
两个人说着,就到了颜海家门口,干脆进去找颜海。
颜父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看着宁昭就烦,看着御步又得变成笑脸,一张脸忙的不可开交。
宁昭对颜父的脸色习以为常,比起以前拿扫把赶她,现在简直就是和颜悦色。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颜海:“你穿成这样干嘛去?”
蓑衣斗笠。
颜海道:“打鱼。”
宁昭道:“你抽的什么风?”
颜海道:“我孝顺,给我爹去月河打鱼去,爹等着,回头我给您带一篓子回来啊。”
颜父道:“算了算了,银子你拿着花去吧,打鱼得多累,别去了,在家里呆着吧。”
颜海嘿嘿一笑,麻利的脱了蓑衣。
颜父只给了五百两给胡大痣,花掉一百两,剩下的四百两银子颜海给昧下了,父子两一大早在这里打嘴仗。
“走,出去吃早饭啊!”颜海去拉宁昭。
颜父连忙咳嗽一声,道:“难得御大人来,就在家里吃,厨子都准备好了。”
宁昭求之不得,深感今天来的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