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警司。不可能的。”
“并非不可能,先生。他上去过一次,完全可以再上去一次。”
“我不是说他上不去,但如果那个人想逃走的话,他绝对不会再躲回去的。”
“对他来说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洛马克斯先生。”
“但我们去看奥罗克先生的时候,他的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呀。”
“那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是从斯坦利爵士的房间穿过去的吧?咱们这位朋友走的也是这条路。艾琳小姐跟我说,她看见奥罗克先生的房门把手旋动过。那是咱们这位朋友第一次上去时的事。我怀疑钥匙就压在奥罗克先生的枕头底下。他第二次离开的路径显然很清楚……穿过两个房间之间的那道门,再穿过斯坦利爵士的房间——房间里当然没有人。那时斯坦利爵士和大家一样,正冲下楼梯直奔藏书室呢。所以,那位朋友一路上畅通无阻。”
“那后来他又到哪儿去了?”
巴特尔警司耸了耸他那宽大结实的双肩,开始闪烁其词。
“可以去很多地方。有可能躲进对面的一个空房间,再顺着常春藤爬下去……再从侧门溜走……或者,假如是个内贼,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就干脆待在屋子里。”
乔治惊愕地看着他。
“真的,巴特尔,我……如果是我的仆人干的……我会深感内疚的……呃……我对他们非常信任……如果要我怀疑……我会非常痛心的……”
“没有人要你去怀疑谁,洛马克斯先生。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给你听。你的仆人也许都没问题……应该没问题。”
“你把我搞得心烦意乱,”乔治说道,“烦都烦死了。”
他的眼睛越发向外鼓了。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吉米故意拨动着桌子上一件黑乎乎的异乎寻常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是最后一件物证,”巴特尔答道,“能找到的最后一件东西。它是,或者应该说,它曾经是一只手套。”
他拿起这只烧得焦黑的手套,得意地把玩着。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奥斯瓦德爵士问道。
巴特尔猛地扭头说道:
“在壁炉的炉栅上……差不多烧没了,不过还剩一点点。奇怪,好像被狗咬过了。”
“会不会是韦德小姐的狗咬的,”吉米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她养了好几条狗。”
警司摇了摇头。
“这不是女用手套……甚至不是如今流行的小姐们戴的那种又大又宽的手套。你戴上试试,先生,就一会儿。”
他把那个焦黑的东西套在吉米的手上。
“瞧……就算你戴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