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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事实上,现在的前途似乎空前的可靠。双方的竞争仿佛已经进入缓和时期。赛勒斯&iddot;波克塔夫与他的助手们早已为之鼓掌。自从在市政大厅的舞会上出现了那场&ldo;重大事件&rdo;之后,总管便使出浑身解数,四下奔走。不错,沃尔特&iddot;坦克登与蒂&iddot;科弗利小姐的确跳了舞。但是能否就此得出结论,说两家的关系就不那么紧张了呢?回答是肯定的,詹姆&iddot;坦克登与他的朋友再也不谈自己的计划,即:将样板岛建设成为一个集工业与商贸为一身的岛屿。最后,在上流社会中,这幕舞会轶事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一些有识之士从中看到了两家的接近,或者说不止是接近,是某种接合。这种接合将弥合双方个人与集团之间的分歧。

如果这种预测成为现实,如此般配的青年男女都可能感到满足。对此,我们认为是可以肯定的。

毫无疑问,面对蒂&iddot;科弗利小姐的妩媚,沃尔特&iddot;坦克登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这种爱慕之情早非一年。

既然形势不允许,他无法倾吐心扉。其实,蒂&iddot;科弗利小姐早是心有灵犀,她能理解,并为他的克制行为颇为感动。她也非常了解自己的内心。她这颗芳心是否会暗许沃尔特&iddot;坦克登呢?当然,她从来没作任何表示,始终保持着矜持。她的尊严与两家的隔阂也要求她这么做。

然而观察家可能注意到这种现象;沃尔特&iddot;坦克登与蒂&iddot;科弗利从来不参加15大道或19大道的公馆里招开的那种讨论会。每当詹姆&iddot;坦克登毫不留情地抨击科弗利家族的时候,他儿子便低着头,缄口不语,默默远离。而当奈特&iddot;科弗利冲着坦克登家族大放厥词时,他女儿则低眉垂目,漂亮的脸蛋变得苍白。她虽然没能成功,但是仍旧试图转换话题,这是事实。如果说这二位竟对此毫无察觉的话,那是因为作父亲的悲哀命运都是一样的;大自然好似就不让他们能看到这些。但是,在卡里斯特斯&iddot;门巴尔心目中,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坦克登太太与科弗利太太可能没有眼瞎到那种地步。母亲们的眼睛总是明察秋毫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倒有一个,但是却根本不可为。于是孩子们的感情则成为母亲们长期的心病。从内心里讲,她们清楚地意识到;双方的敌意太深,加之权势之争又造成了自尊心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调解与联姻都是无法接受的……然而,沃尔特与蒂小姐相互爱着……他们的母亲对此是明察于心的……

曾经不止一次,有人劝这位年青人在左舷港中挑选年轻淑女为妻。她们中有不少姑娘长相秀美、气质高雅,其财富几乎也不输于他家。何况姑娘的家庭也会对这种联姻感到满意。他父亲做事历来直截了当,作母亲的也不例外,尽管她显得并不那么着急。沃尔特始终不答应,借口说他还不想结婚。这位芝加哥老商人不喜欢听这些话。一个人有了上亿财产,有什么理由过着光棍生活?

如果他儿子在样板岛‐‐当然是指他喜欢的那个社会‐‐找不到中意的姑娘,那么好吧,就让去他旅行,到美洲或者欧洲去……凭他的家姓,他的财富,以及他的人品,他只要愿意,无论是皇家公主还是王室闺秀都能娶到手。这就是詹姆&iddot;坦克登的说法。即使父亲在亲事方面将他逼得走投无路,沃尔特仍旧不肯听话。他始终不愿迈出这一步:去外国找妻子。他母亲有次曾经问过他:

&ldo;亲爱的孩子,这儿有你中意的姑娘吗?&rdo;

&ldo;有,母亲!&rdo;他回答说。

由于坦克登太太没有刨根问底,追问到底是哪位姑娘,他认为没必要讲出她的名姓。

在科弗利家中,情况竟这么惊人的相似!常有些青年到他家走动,参加他家举行的时髦的招待会。新奥尔良的老银行家显然希望将女儿嫁给前来他家作客的青年。如果谁都下中意,那么也好,父母亲便领着她出国去……他们可以去法国、意大利、英国……但是蒂小姐当时回答说,她更愿意留在亿万城……她在样板岛过得很好……她别无所求,只愿留在这里……这种回答令科弗利先生十分不安。当然,他没搞懂这话的真实含义。

此外,科弗利太太没有直接了当地问过女儿,就像坦克登太太与儿子的谈话一样。可想而知,蒂小姐即使是面对母亲,也不敢坦率地承认感情。

这就是现实的局面。青年男女在确认了感情性质之后,虽然敢暗递秋波,但决不敢当面讲话。他们的相会,只能在正式的客厅中,在赛勒斯&iddot;彼克塔夫的招待会上。对这种场合,亿万城的显贵们不可能不参加,那怕是为了维护身分也要前来。换句话说,在这种环境中,沃尔特&iddot;坦克登与蒂&iddot;科弗利自然十分做作。以他们所处的地位,任何疏忽都将招致不愉快的后果……

自从出了这不同凡响的事件之后,它所产生的效果不难想象。在一岛之主举行的这次舞会上,该事竟那般引人注目。除了一些好事者想看此事的笑话外,就连全城的居民第二天也议论纷纷。至于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再简单不过了。总管邀请科弗利小姐前来跳舞……然而当开始跳四对舞的时候,总管则不见了。啊,好狡猾的门巴尔!……沃尔特&iddot;坦克登代替了他,年青姑娘只好接受他作为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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