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敬被谷雨无情的拖走,殿中的其他宫侍也被谷雨和白露全都唤到了外面去。
殿门吱呀一声轻响之后缓缓的阖起,于是殿中除却烛光,就是李承宣和宋瑾宁了。
宋瑾宁倚在李承宣怀里,正就着他的手喝茶水。
醉了酒的人哪里分得清什么茶水酒水,喝了半杯茶水之后,宋瑾宁还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问着:&ldo;这酒怎么喝着一点儿都不甜,还有点儿苦?&rdo;
十分嫌弃的语气。
李承宣无奈的扶额。
所以说与众不同的人做什么都与众不同,连醉酒都醉的这般清新脱俗的么?
转身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李承宣却并未放开宋瑾宁,依然让她倚在自己怀中。
至于宋瑾宁,她这会儿意识还不太清醒呢,就觉得被人这么抱着还挺舒服的。
因为李承宣是男子,体温总归是比女子要高的,这般依在他怀中宋瑾宁就觉得暖和和的。
暖和的她都想睡了。
只是当她双目阖起,全身放松,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时,忽然察觉到抱着她的人有要推开她离开的意思,下意识的就反手拽住了这人的衣角,皱眉不悦的说着:&ldo;别走。&rdo;
心里还在模模糊糊的想着,这么好的暖炉到哪里找去?走了可就再也找不见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个会说话会抱她的暖炉跑了。
拽着衣角的手就很用上了几分力气。
原本只是想去叫人端水过来给宋瑾宁洗漱的李承宣:
他垂眼,视线落在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上。
李承宣年轻,为显自己沉稳,平日除龙袍外多穿玄衣。今日他穿的就是一件交领的玄衣。现在宋瑾宁五根玉白的纤细手指落在他玄色的衣角上,就显得她的肌肤越发的莹润若雪了。
再看宋瑾宁,双目阖着,眼尾却如同扫了层胭脂般,透着薄薄的红。
想起先前在月下时宋瑾宁望过来的一双杏眸中似是蒙了一层润润的水光,李承宣就无端的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起来。
重新在床沿上坐下,他伸臂,揽着宋瑾宁纤细的腰肢将她再次拢入怀中。
宋瑾宁一点儿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非常乖顺的任由他抱着。甚至还动了动身子,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让她觉得最舒服的位置,这才不动弹。
李承宣一直没有动,任由宋瑾宁猫儿一般在自己怀中动来动去。等她终于消停不动了,他才低头,下颌轻轻的抵在了她头顶上。
怀中是宋瑾宁柔软的身子,鼻端是她发间的馨香,李承宣觉得自己此刻如同飘浮在云端。
自然,也有几分心猿意马。
很奇怪,以前他对宋瑾宁无感的时候,即便晚间同她独处一室,见着她仅穿寝衣的模样,他都心如止水,并无半点涟漪,但自从明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后,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单单站在他面前他都会觉得心中鼓噪,忍不住的想要同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