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爷晦气的直皱眉:“怎么管?又没犯大错,你二婶为你二叔生了三个嫡子,就算启光被你二婶教的不是好赖,但你启珍和启称堂兄,在同龄人中,算的上佼佼者了。
就算为了你两个堂兄的面子好看,也不能拿你二婶怎样。”
锦绣喃喃:“那我二叔实在太惨了些!”
元老爷没好气的揉一把锦绣脑袋:“惨什么?万事有因必有果,你又怎知你二婶的今天,不是你二叔给纵出来的呢?”
锦绣咋舌:“看来这又是一段令人深思的故事了呀!”
看元老爷还想唠叨,锦绣抓紧道:“不管怎么说,三位堂兄能通过府试,成为童生,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怎么说我和阿文哥都在二叔家私塾读过几天书,需要我们上门祝贺吗?”
元老爷摇头:“这倒不用,你二叔让人传来话说,他将你堂兄他们拘在身边读书,冲刺明年的院试,从此后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周文一进屋就听到姑父这么说,开心道:“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想去二叔家见到启光那张脸,小小年纪,一天到晚看人的眼神阴恻恻的,看的我心里发毛!”
第40章七年后读书小组
周文私下对锦绣道:“本来我觉得三位堂兄过了童生试,明年顺顺利利通过院试,成了秀才,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
周文神色有些低迷,闷闷不乐的:“可我现在又觉得不一定。”
锦绣好奇道:“你前些日子不还说,等堂兄们成了秀才,咱们家人出门后,跟人打交道,报出启珍他们是咱们家亲戚,也能长面子不是?”
周文撇撇嘴:“可我昨儿去武馆的路上遇到元启光那小子,见了我是这样看的!”周文做了一个用鼻孔看人的沙雕表情。
锦绣被逗的不行,连连摆手:“阿文哥,你这张脸,做这种表情,容易让人梦想幻灭。答应我,以后别这样了!”
周文心里还是不得劲儿,锦绣拉着人转移话题:“前日先生讲的一个问题,我当时听着觉得听明白的,现在又有些迷糊,阿文哥你帮我看看可好?”
周文嘴上道:“宝儿你都不行的问题,一般我也不行!”
行动上很诚实的翻出自己的读书笔记给锦绣看。
锦绣笑眯眯道:“真男人怎么能随便说不行?来!阿文哥,咱们一起努力读书!争取也早日考个秀才出来!”
周文一听就觉得不靠谱,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个我真的不行!一说考试我就头疼,我还是喜欢跟着楚师父习武!我将来是要做大侠的人,读书勉强认几个字就够了!”
锦绣眼珠一转,换了个说法:“阿文哥,启光在大街上用鼻孔看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周文很诚实的回答:“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套麻袋揍的他爹妈都不认识才能解气!”
锦绣又问:“那现实呢?”
周文十分丧气:“现实是我碍于情面,还要好言好语的用热脸贴冷屁股,免得被外人见了,说我们家没教养。”
锦绣循循善诱:“如果有一天,咱们二人也和启珍堂兄他们一样,早早的过了童生试,然后又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到时候爹走出去该有多风光?
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用鼻孔将启光看回去,保管他也只能咬牙忍耐,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有,到时候你就是真正光宗耀祖了!你们老周家在你手里发达了,一人庇佑一个家族,这是何等荣光!阿文哥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周文被锦绣忽悠的热血上头,完全忘了他们老周家真正意义上,只剩他一人了。
握着拳咬牙切齿道:“就为了将来能恶心回去元启光,我也要好好读书!”
锦绣满意的笑了,拉着周文的手道:“很好,阿文哥你跟我来,我要给你看个大宝贝!”
然后,在周文震惊的目光下,锦绣拿出了足有两掌厚的读书笔记,珍而重之的交到周文手上。
言道:“这是我近几月的读书心得,还有部分与先生讨论的疑难点,事无巨细,我认为重要的都写在上面了,可以说是我的心血,阿文哥你可要好好看啊!”
周文:“……”
周文手捧厚厚一摞读书笔记,晕晕乎乎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能被锦绣牵着鼻子走。
读书的日子对锦绣来说,就是不断充实自己,顺便不断向周围人宣布他是个斯文人的“事实。”过的无比愉悦。
但对周文来说,就是血淋淋的被欺压的童年,没有丝毫人权可言,谁叫在书院里,他的成绩垫底呢?读书人不出成绩,就是垃圾。
眼见着周文的读书热情逐渐下降,锦绣眼珠一转,将隔壁住的三人也拉入读书小组,每天陪周文一起吃苦受难,大家在锦绣和楚舟的双重压迫下,三人成了难兄难弟,有苦说不出。
周文看着有人陪自己吃苦,心理才稍微平衡一些,勉强接受了自己要被长期压迫的事实。
但冯舒年和程远青可不是轻易就能对锦绣强大武力屈服的人,两人多次反抗无果后,共同商议出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
锦绣将一切看在眼里,小手后背,心说:这都是小爷我当年玩儿剩下的,尽管来吧,小爷不带怕的!
于是锦绣给两人来了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