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他说那些衣服晦气。”
“理由不够充分。不过,也不能说毫无道理。每个人做事的方式不同,有的温和,有的就会很绝对——对了,如果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垃圾桶,那应该只是抛尸地点,你们有没有搜查两人的住处?”陆劲问道。
“还用问?可惜什么都没发现。没有头发,没有皮肤组织,没有衣物纤维,也没有血迹,其实是什么都没有。”
“但总得有个地方作案吧,而且他不可能跑很远抛尸,所以他很可能就在兆丰巷附近借了房子。”
“现在还没查到。”
“也许不是他自己的房子,也不是他租的,只要调查附近所有的出租屋,就一定能找到他。”
“正在排查,光查这个就得花不少时间。因为我都不清楚究竟该划多大的范围。”
“那么……对死者的调查有什么发现?只要搜一下她的电脑、笔记本、日记或者抽屉,总会有点发现的吧。”
岳程重重摇了摇头。
“她的电脑不见了。我们没在她家里找到日记,我们也找过她的父母,他们对她的生活基本是一无所知,她平均每两个星期才会去看一次他们,就算见了面,也从不谈自己的事。我们也找过她的同事,他们都说她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他们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也搜了她在单位里的抽屉,那里放的都是账簿、计算器之类的工作用品。总而言之,现在我除了知道她在被害之前热衷于研究24点扑克牌游戏,平时靠收藏名片来赚外快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知道这两点也很不错了——等等,24点?”
“是啊。就是用四张牌的数字算出24。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陆劲的反应让岳程大感兴趣,他连忙问道。
“那天你走后,我仔细问过我们这里的三名服务生,我让她们好好回忆,在八点之前有没有一对男女是分开进来的。我想既然是约会,而且两人也不一定很熟,那可能是一个先到,另一个稍后才来。后来,其中一个服务生告诉我确实有这样一对男女。男的先到,等了大约十分钟,女的才来。”
“这算不上显著特征,为什么她会记得他们?”
“就是你说的扑克牌游戏。”
“怎么说?”岳程精神一振。
“还是让她自己跟你说吧。”陆劲说罢起身走开,过不多久,他跟一个扎马尾巴的女孩一起走了回来。“jenny,跟警察先生说一下,你都看见了什么。别怕,你就把之前跟我说的再说一遍。”陆劲对她说。
那不是先前岳程看见过的女服务生,这一个更年轻,脸蛋红扑扑的,好像还是个学生。
“那天那个女的是晚到的,她进门之后,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个男的。一开始那个女的没坐下,她站在桌子边看着那个男的,后来不知道男的说了些什么,那个女的还是坐下了。我看见那个男的从口袋里拿了四张扑克牌摊在桌上,我猜,他们可能是在玩24点游戏,因为我叔叔过去很迷这种游戏,只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没人玩了。”
那个男人果然是用24点游戏在诱惑她。可问题是女服务生能肯定是他们吗?
“他们是几点走的?还记得吗?”
“大概八点不到吧。”jenny又想了想,才肯定地点点头,“对,是八点不到。因为八点过后,店里一下子空出好几张台子,我记得后来我曾把另外两位客人引到那张台子去,因为他们说想找个安静点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