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在一中执教,带出了几个国赛优胜呢,看人我在行,你小子就是跟着我学奥数的料子。”老徐说完,伸手拿掉了他的烟:“好歹我也是个老师,能不能别明目张胆的当着我面儿抽烟?”
陈逾司把香烟火机扔给他,乖乖上缴:“徐老师你真是比被分手的姑娘还缠人。”
徐老师没收:“那你就是个狠心的渣男,姑娘都这么哀求了你还无动于衷。”
陈逾司手揣着口袋,走了:“抱歉,射手座。分手了死都不可能复合,不走回头路。退了就是退了,我不可能回你那再学奥数。”
——射手座,分手了死都不可能复合。
这句话被纪淮记了很多年,后几年她小心翼翼地保管着那张照片,在屏幕前关注着网络另一端璨璨如光的他。
那分开的四年,他八次世界赛,她次次都去烧香,求他平安顺遂,能得上上签。她把所有的话说给低眉菩萨,菩萨或许是嫌烦了,一次都没有让纪淮梦到过陈逾司。
纪淮靠着墙,但没想到他会朝这边儿走。她贴着墙,微抬起头看着他。
他在纪淮面前停了脚步:“什么毛病?不是偷看就是偷听。”
“全是巧合。”纪淮缩了缩脖子,说了声对不起,举起四根手指:“有人怀疑你卧底的身份,我特意前来调查,恭喜你洗脱嫌疑了,我会告诉上级说明你是一个优秀的中国公民。”
“跟我在这闹呢?”看见她怀里抱着的裙子:“换校服?”
话题被扯走了,纪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裙子大了。”
陈逾司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另一包香烟,丢了她:“对不起这三个字不值钱,买这个牌子,这才算道歉礼。”
偷听不好,这是陈逾司故意给她的教训。外加她上回偷看他那件事。
纪淮拿着烟,看他走远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偷听。”
他脚步一停,转过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纪淮身上,目光扫过她全身,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小腰还挺细。
随后陈逾司扯出纪淮刚开学那天口头取胜后那个得意同款笑容:“我是故意的,我想你赔我。”
这个烟不是一般店里能买到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烟酒店有,结果买烟的时候漏了马脚,老板问她是不是给爸爸买,听见‘爸爸’这个称呼她一愣,这个迟疑被老板看在了眼里,随后说什么都不卖给她。
买烟很有难度。
谁也不愿意冒着被罚款甚至坐牢的风险卖给一个高中女生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