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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却还是有些挣扎道:“爷,妾身怎会忘记这回事呢。只不过,妾身看着娘娘如今得宠,就想着皇上看在娘娘的面子上,许就不计较这事儿了。毕竟,宁丫头还要称娘娘一声姑母不是?”
“若娘娘肯提点宁丫头,亦或是让宁丫头在宫里住些日子,这样宁丫头必会有门好的婚配的。”
宁国公却再听不进去,厉声道:“你怎这般拎不清,为了一个丫头片子,竟敢有这样的算计。何况,往日里这孽障那般无状,换做是你,你会给那孽障面子吗?”
“要我说,你还是早些相看了婚事,把这孽障给嫁出去,否则,到时候若因着这孽障让娘娘也迁怒到随哥儿,你怕是哭都没地哭去。”
大太太听着这话,果然不敢再说什么,方才她也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想了不该想的。可如今冷静下来,自己确实不该有任何的妄想。
毕竟,女儿的前程如何比得过儿子呢?
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怎好分不清轻重。
一旁,宁国公眼前似乎已经看到娘娘晋升那日的盛况了。
想着娘娘初封就是妃位,如今这才过来多少时日,竟然就要封了贵妃,这指不定,日后还能入主坤宁宫。
这事儿若换做以前,宁国公做梦都不敢想的,可如今,他仿若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国舅爷的那一天。
一旁,大太太虽然也开心,可还是有些担心娘娘册封之事,会有周折。
何况,这中间还有娴妃娘娘在。
娴妃娘娘岂会真的看着淑妃居于自己之上。
宁国公听着她的担忧,却是不屑道:“她不愿意,那也得拦得住皇上才是。要不我早就说娘娘命好呢,这所有的事情,可不是连老天爷都帮着娘娘。”
这边,宁国公暗自得意着,六宫里,不管是娴妃还是魏贵妃,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皆是险些气晕过去。
可她们到底也不敢真的去叹皇上的口风,确认是否有此事。
也因着这样的不安,娴妃和魏贵妃第一次达成了一致,这日往慈宁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言语间颇有些委屈道:“母后,外头近来关于皇上欲晋升淑妃妹妹的流言,是愈来愈烈。臣妾知道皇上满意淑妃妹妹,淑妃妹妹这次更是独挡一面,立了大功。可这功归功,淑妃妹妹这才入宫多久,这若再得了晋升,这六宫姐妹心里如何服气。”
娴妃也跟着道:“母后,臣妾和柔妃姐姐,端妃姐姐都是潜邸时的旧人了,如今却要看着淑妃妹妹居于自己之上,这别说臣妾面儿上不好看,便是二皇子,大皇子也跟着没脸啊。”
“所以,臣妾倒觉得不如让皇上封赏荣安伯府或者是宁国公府,这样也不至于太过扎眼。”
听着眼前魏贵妃和娴妃的委屈,郭太后确实暗暗叹息一声。
她若能劝,早就劝住皇帝了。
而今,皇帝主意已定,岂是她能随意改变的。
她当然也知道,娴妃和贵妃何以会这么急,这事儿若换做自己,当然也会如鲠在喉。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为了护着娴妃和魏贵妃的体面,真的和儿子闹得母子不和,让满朝文武看了笑话。
见太后娘娘这般态度,娴妃和魏贵妃岂能不知道,太后娘娘的顾虑。
两人对视一眼,魏贵妃突然计上心来,开口道:“母后,臣妾倒有个主意,此事既因着淑妃妹妹而起,不如让淑妃妹妹主动避了这风头。”
魏贵妃这话刚出口,郭太后便冷了脸,道:“你这到底还是想让哀家给淑妃施压,让她主动避宠。”
魏贵妃怎敢听着这话,忙跪在地上,“母后,臣妾不敢。”
可她嘴上说着不敢,面儿上却未有任何的退缩。
郭太后看在眼中,直接就打发了她们下去。
等诸位妃嫔离开,安嬷嬷忍不住道:“娘娘,淑妃娘娘也不是傻子,能得了晋升,怎肯主动劝着皇上收回成命呢。”
时间这样一日日过去,郭太后还未决定还如何处理这事儿,未央宫却是终于开了宫门。
庆和帝再次踏入未央宫时,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而等到他看到顾珞站在宫门口,两人四目相视,这样看着对方,许久许久。
顾珞今日一身浅紫色百蝶褙子,头戴羊脂玉簪子,虽人还是那个人,可看在庆和帝眼中,却觉得眼前的人儿消瘦了几许。
所以,没等顾珞请安问好,庆和帝大步上前,就搂了顾珞在怀里,“珞儿,你可知这些日子,朕没有一日不再想你。”
感受着他身体的力量,顾珞也紧紧回抱着他,笑道:“珞儿也日日在思念皇上呢。”,!